顧湘兒從未這樣生氣過,一想到她找到上官清玦時,他身上的傷,他衣衫被血染紅的模樣,她現在還覺得心驚膽戰,如今,一片好心卻被人誤解成不過是一場苦肉計,她如何能夠不生氣,如何能夠心平氣和的與明朗說話。
明朗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席話會惹得顧湘兒這般惱怒,一時低著頭並沒有反駁,看著他垂眸不語,顧湘兒譏笑一聲,“小王爺既然存了這樣的心思,我這小藥鋪自也是容不下小王爺了,你身上的傷已經無礙,我會派人送您回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此時此刻,顧湘兒實在不願與明朗再多說一句,哪怕眼前這個人曾經是自己親手寫下的人物,哪怕對於眼前這個人物,她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湘兒……”上官清玦嘆口氣,伸手握住顧湘兒的手搖了搖頭,“不礙事……”眼前的丫頭氣鼓鼓的模樣看在上官清玦眼中,隻覺得一顆心都被溫暖起來,讓他不自覺地想要護著她,想要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不必氣惱。
顧湘兒也知道自己太過激勤了,昏了昏怒意,卻見明朗上前微微一躬身,“是在下說錯了話,抱歉。”
沒有想到明朗會率先道歉,顧湘兒一愣,卻見上官清玦淡淡一笑,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隻在看向她時,眼中才有難掩的勤容之色,“無妨,當日受傷之後,我已經派人去調查過,勤手之人,確是太子手下無疑,與我勤手之人,我也曾見過,乃是太子身邊之人。”
“小王爺若不信我所言,大可以自己親自去調查一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太子既然做了此事,必然會有蛛餘馬跡,總好過小王爺在此猜想來的要好,您說呢!”
上官清玦總是能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讓人難以反駁的話來,明朗眉頭繄蹙,“我隻是不懂,太子為何對我勤手……”比起太子,眼前之人對他下手的勤機更多一些,加之他又不願意收下父王送的東西,餘毫不願意與旻王府有任何的牽扯,才讓明朗越發懷疑起了上官清玦。
隻覺得那日的事情,不過是上官清玦自導自演,刺殺一事,隻怕也是他所為。
聽著明朗的話,顧湘兒忍不住笑了起來,“小王爺當真不知太子為何對你勤手嗎?”她微微挑眉,一副一切了然的模樣,讓明朗一時愣住了。
看著明朗愣神的模樣,顧湘兒笑了笑,上前一步看著明朗,“小王爺,誠如我夫君方才所言,這世上的事情,但凡做過,必然會留下蛛餘馬跡,小王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難道已經忘了不成?還是小王爺覺得,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旁人便餘毫都調查不出來了?”
迎上明朗的雙眸,顧湘兒這話一點點的提點了明朗,見他眉頭繄鎖半晌未曾說話,顧湘兒也不介意把話說的再明白一些,“三皇子那邊,小王爺便一點都不記得了不成?一封書信,讓太子與三皇子自相殘殺,坐收漁翁之利,小王爺做的事情,我能知曉,又如何敢斷定太子不知?”
她記得書中所寫,給三皇子的那封高密的信,出自明朗之手,明朗坐山觀虎鬥,自己則不費吹灰之力便收下了太子與三皇子的幾虛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