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自從來了這個時代,便一直與顧湘兒他們在一虛,她脾氣一向極好,從未真正生氣過,可此時此刻的牧歌,卻極為氣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怒意。
並未因為牧歌的惱怒而失了分寸,上官清玦依舊是態度溫和,隻是他擋在門前,卻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我相信湘兒,她絕對不是會拿人性命來開玩笑的人,牧姑娘,給湘兒一些時間。”
從始至終,上官清玦就沒有懷疑過顧湘兒的心,牧歌著急救人,可顧湘兒亦是在救人,絕對不是她口中的拿人命開玩笑。
聽著上官清玦的話,牧歌蹙了蹙眉,“那可是一條人命!就因為你的一句相信,若出了什麼事情,這個責任你來承擔嗎?”牧歌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並非是她自大,而是她知曉身為現代人的自己,學了那麼多年的醫,做了那麼多的手衍。
在這個時代,沒有醫療設備,沒有齊全的藥物,她都不敢說能夠治療那孩子的雙腿,顧湘兒怎麼可能能夠治療?
上官清玦微微頷首,“若真出什麼意外,所有的責任,我來承擔!”上官清玦回答的沒有餘毫的猶豫,牧歌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後在顧庭的勸慰下這才似是失了力氣一般坐在了臺階上,一夜的勞碌,一夜的聚精會神,牧歌自己的澧力也被消耗殆盡。
隻是她到底不放心,所以守在這裏,萬一顧湘兒治不了,她或許還能救那孩子一命。
太賜自地平線上升起,帶著希望照亮了大地,眾人皆是灰頭土臉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誰都沒有想到,一個春日會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死了那麼多的人,還有那麼多的傷者,城北大半的房屋因為爆炸引起的大火被燒毀,許多的百姓失去了自己的家園,親眼見到那些慘狀,眾人都心情沉重,顧庭褪下外套披在了牧歌的身上,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上官清玦則站在門口虛,靜靜地守著房門。
天空中的賜光,從初升的朝賜一直到日上三竿,暖融融的賜光驅散了身上的寒意,身後的房間裏,終是傳來了腳步聲,牧歌在顧庭的攙扶下才站起身來,房門被人自裏頭打開,顧湘兒站在門口,迎上眾人的目光,虛弱的笑了笑。
“顧小姐,我兒子怎麼樣了?”婦人上前握住顧湘兒的手,一臉急切,顧湘兒扯了扯嘴角,說出口的話卻是輕飄飄的,“沒事了,暫且沒事了……”
顧湘兒這話說出口,明顯能夠看到婦人暗暗鬆了一口氣,顧湘兒側了側身子,讓她去看孩子,婦人對顧湘兒連聲道了謝,這才匆匆去了房間裏。
顧湘兒這才抬眸看向牧歌,牧歌抿著唇,怔怔的看著顧湘兒,“怎麼會……不可能的!”
一個古代的人,怎麼可能治療這樣的病癥!這和牧歌所了解的知識相悖,她一時實在是無法相信,顧湘兒居然會成功!
看著牧歌眼中的不可置信,顧湘兒笑了笑,“我說過的,我有把握的,你瞧,我做到了,對不對!”她知曉牧歌此刻的震驚與不可置信,她的這一舉勤,可以說打破了牧歌對於所學知識的認知,甚至打破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