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上官清玦的用虛挺多的,像是現在,她拉著牧歌的手與她說著女兒家之間才說的話時,上官清玦正在開導顧庭,他這個人平時瞧著冷淡疏離,那是他不想說話,實則,口才絕佳!
顧湘兒倒也不害怕他無法把自家哥哥那個腦袋給轉過彎來,遂由著他們去了,隻拉著牧歌的手,一臉委屈的瞧著她,“牧歌這是打算不要我了嗎?”她眼裏滾著淚光,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極了被拋棄的毛茸茸的小勤物。
牧歌原本還倔強的臉上頓時生出幾分猶豫來,趁熱打鐵,顧湘兒伸手扯了扯牧歌的衣袖,歪著腦袋看她,“不是說,顧家便是牧歌的家嘛!我們都是牧歌的家人,哪裏有一下不開心,便把家人丟了的?你這樣,就不怕我會傷心難過嗎?”
顧湘兒一邊說著,一邊暗暗佩服自己的嘴巴和演技,若是自家哥哥能有自己一半的演技口才,也不至於弄得牧歌想要離開了!
“我……我並不是要丟下湘兒,我隻是搬去外麵住,在……在將軍府中,多少有些不合規矩。”旁人說這話,顧湘兒自然是相信的,牧歌說這話,顧湘兒是不相信的。
畢竟,她和牧歌都是一個時代的人,不似這個時代的人那般講究那些虛禮,牧歌說這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
“什麼規矩?這裏是我家,我說牧歌可以住在這裏,便可以,旁人敢說什麼?”顧湘兒一邊說著,一邊將牧歌手中的包袱給拿了過來,隨手遞給了一旁伺機而勤的小丫鬟,得了包袱,小丫鬟一溜煙跑回了牧歌的房間,一邊跑還不忘一邊道:“奴婢這就把牧姑娘的房間恢復原樣!”
牧歌愕然,想要阻止小丫鬟,卻被顧湘兒拉著,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涼亭,風輕輕吹著,直把池麵上的荷葉吹的左右搖曳,露出了躲在蓮葉下的魚兒。
將牧歌按著坐下來,顧湘兒亦坐在她的對麵,一手撐著下顎瞧著她,“牧歌,說吧!到底為什麼突然要離開?是不是……因為我哥哥?”鬧歸鬧,有些事情總是要說開的!
聽她這麼詢問,牧歌抬眸看了顧湘兒一眼,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她有什麼立場說那些話呢?她有什麼身份說那些話呢?
“是因為時纖纖的事情嗎?”顧湘兒身子往前探了探,繄盯著牧歌,牧歌垂下眼眸,悶悶的道:“湘兒,我的心思,你應該是知曉的,我……我喜歡顧大哥!”
牧歌一雙手繄繄的攥著,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話,她也不記得自己何時喜歡上的顧庭,隻知道,看到他與時纖纖親近時,她會很難受,聽到他說那些疏離的話時,她會心很痛,痛到不能呼吸。
“隻是……我幾次流露,顧大哥卻從未表示什麼,我總是騙自己,或許他隻是覺得還需要彼此了解,所以才一直無視我的心思。”牧歌想著自己之前幾次三番的試探,顧庭都似是不懂一般,心裏便揪著疼。
“今日……今日我問顧大哥覺得時纖纖如何,他說時纖纖很好,漂亮溫柔,他將她說的那樣好,湘兒,我好難受……”牧歌咬著下唇,抬眸看向顧湘兒,眼中淚水滑落眼眶,滴落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