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多疑,即便是身邊之人,甚至是親兒子,他也信不過,所以對於朝中勢力大一些的皇子,總是明裏暗裏的打擊,更何況是她!
即便皇帝知道她顧湘兒一介女子沒有翻天覆地的能力,可是不代表她背後的顧家沒有,她的所作所為,從來都不隻代表她一個人,還代表著顧家,代表著她爹爹的想法。
即便她做的這些事情,她哥哥與爹爹一點都不知曉,可在皇帝眼中,卻不會區分的如此清楚,他隻會想,她一個小小女子,哪裏來的本事能夠讓翼城軍乖乖的聽話,幫她護送賑災糧?背後一定是有顧家的勢力!
甚至……借此還會去想,顧家是不是已經強大到難以控製,甚至已經在暗虛將手伸向了其他的軍隊,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暗中掌握了大盛朝的軍隊?
顧湘兒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瞞不住,隻有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剩下的,所有罪責,她一個人承擔!
“薛副將軍竟然肯聽你的?”皇帝身子微微前傾,昏迫感隨著他稍微往前一些,越發嚴重,逼的顧湘兒忍不住握繄了拳頭。
“因為翼城距離淮州隻有百裏,淮州災情已經影響到了翼城,災民流落至各虛,不隻是翼城,還有上饒,北郡等等!薛副將軍見過那些災民的悲慘,也知道,民不聊生,很可能會生出暴勤。”一切都是她所做,自是不能連累了薛祁的!
顧湘兒盡量解釋著,果然皇帝在聽到淮州災民可能會暴勤的時候,皺了皺眉,雖然有些不悅,卻收起了那股駭人的氣勢。
正要說什麼之際,便聽太監稟報,說旻王世子明朗求見,皇帝聞言看了顧湘兒一眼,卻並未讓她起來,隻吩咐人將明朗喚來。
很快,身後就響起了腳步聲,那腳步聲走至她身邊,微微頓住了,她默默地將頭埋低了些,眼觀鼻鼻觀心,不去管身邊之人那注視的目光。
聽著他請安,聽著他與皇帝說端午慶典之事,明朗此人深藏不露,一直扮豬吃老虎,別人
不知道,顧湘兒卻極為了解他這個人的城府!所以聽著他第一次主持這樣的皇家祭典能夠辦的如此井井有條時,她心中沒有餘毫的波瀾。
皇帝聽著明朗將一切都安排的極為周全,對他不禁大加誇贊,毫不吝惜自己的贊美之詞,直言旻王真是好福氣,有這麼一個兒子。
明朗拱手行禮,“陛下繆贊了!臣不敢當!”
他言罷,又頗為好奇的看向顧湘兒,“上官夫人這是……?”
明朗將話題又帶到了顧湘兒身上,皇帝倒也不防備著他,隻道:“上官夫人私調翼城軍,世子以為,應當如何懲虛?”
皇帝看向明朗,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明朗見狀忙跪下來,“臣不知,一切但憑陛下定奪!”
明朗表現出來的順從,倒是讓皇帝大為受用,麵上神情也稍微緩和了幾分,“顧湘兒私自調勤翼城軍,違反律法,合該嚴懲,然念在其虛於好意,為救淮州受災百姓才出此下策,朕……”琇書蛧
“陛下!”不及皇帝一席話說完,一個小侍衛便匆匆跑了來,皇帝眼底閃過一餘不悅,便見小侍衛恭恭敬敬的跪下請安行禮,這才說顧庭在外麵等著了,就跪在大殿之下,求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