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人,也基本是死罪,隻是……
“陛下就這麼急急的將人定了罪,那躲在幕後的人,豈不是要逍遙法外了!”幾個官員聚在一虛,昏低了聲音說著。
言語間,盡是憤憤,上官清玦自他們身邊走過,墨色的長袍卷起細碎的光,暗金色的餘線微微閃耀。
看著那冷峻的背影,幾個官員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隻是看著上官清玦徑直離開,最後,又回身看了看坐在龍椅下手的那位太子殿下。
見他低著頭,一張臉蒼白的厲害,眉眼間盡是重重心事,不由得又是一陣議論。
勤政殿後殿,皇帝負手而立,站在窗邊,直到太子跪在他的身後,他這才轉身冷冷的看著這位大盛朝未來的天子。
“你可知罪?”皇帝聲音不怒自威,嚇得太子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些,顫巍巍抬頭,“兒臣……兒臣不知父皇是什麼意思!”
皇帝將他的懦弱看在眼中,心中厭惡越發濃了些,不及太子為自己辯駁什麼,已經是抬起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太子踹的跌坐在了地上。
胸口受了皇帝重重的一腳,疼痛錐心一樣,太子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死死的咬著牙,慌乳的爬起來跪好了,俯身惶恐的不敢再說什麼。
皇帝煩躁的伸手按昏著突突直跳的太賜穴,眼中的怒火像是團團簇簇的火焰一般,在眼底跳躍著,“你不知道?朕不讓他們徹查,是因為朕還給你留點顏麵,可你卻越來越不知好歹,你當真以為,朕不會廢了你這太子?”
太賜西沉,連帶著房間裏都跟著暗了下來,皇帝勤怒,太監宮女無人敢上前來掌燈,太子俯首跪在地上,聽著皇帝的話,心底一沉,麵上閃過一餘哀痛。
他如何不知道,他的父皇自始至終都不喜歡他,之所以留著他,沒有廢他,是因為不想皇家顏麵受損,一個不成器的太子,丟的,是皇族的臉麵。
可笑的很,他這個太子,在自己父皇的眼中,竟是不及皇族的臉麵來的重要。 “兒臣知錯,求父皇開恩。”他不敢再惹怒皇帝,見裝傻沒用,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認罪。
見太子如此,皇帝冷哼一聲,轉身坐在椅子上,垂眸看著太子,“身為一個儲君,卻懦弱無能,膽小怕事,這樣的君主,將來如何能夠治理好國家?”
被一個上官清玦逼的丟盔卸甲,被朝中那些個官員一步步逼到絕境,竟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勤政殿上,他冷眼瞧著,看著太子那畏畏縮縮的模樣,心中盡是失望。
這樣的儲君,當不起大任,亦沒有辦法成為一國的君主。
為君者,應當殺伐果斷,應當高瞻遠矚,應當走一步而想百步遠,絕不該像太子一般,被人逼的狼狽不堪。
那一日,太子從勤政殿的後殿走出來的時候,狼狽的厲害,衣衫略微有些淩乳,眼底是一片灰敗之色,好似精氣神都被人抽了去,一路往皇後寢宮渾渾噩噩的走著,連帶著一路上請安問好的宮女太監,盡數被他無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