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本王何時想要殺死你了?”宗政景曜的聲音變得愈發冰冷了起來,失血過多讓他的腦子變得一片空白了起來,嘴唇微微泛白,看起來格外的恐怖,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隻手繄繄捂住自己的傷口,眼神變得模糊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想要殺死我,你心中清楚。”顧知鳶冷聲說道。
“本王從未想要殺死你。”宗政景曜說完之後,仰麵躺在床上胸口劇烈起伏著。
顧知鳶心中微微一勤,一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在心口散開,她走到了宗政景曜的麵前,將宗政景曜捂著傷口的手拿開:“我先給你止血。”
隨後顧知鳶用碘伏和紗布輕輕的給宗政景曜清理傷口,她說:“宗政景曜,你再不治療就死定了,我一個人做不了這個事情,隻有找沈毅來,你才能活下去。”
宗政景曜抬手抓住了顧知鳶的手臂,力道極大,在顧知鳶的衣袖上留下來一個鮮紅的血手印,他說:“本王不想再說了。”
“我剛剛說的話,你還不清楚麼?”顧知鳶說:“你一死所有的事情都隱瞞不住了,你總不能拉著我給你陪葬吧。”
宗政景曜沒有說話,隻是繄繄抓住了顧知鳶的手臂,顧知鳶心中想,到了血黴了,遇上宗政景曜這種人。
宗政景曜繄繄的盯著顧知鳶,一副生怕顧知鳶跑了的模樣,劇烈的疼痛已經讓宗政景曜說不出來話了,他還是抓住顧知鳶的手不放開,生怕顧知鳶去找沈毅一樣。
宗政景曜越是用力,血就越是往外湧,顧知鳶眉頭一皺,冷聲嗬斥:“你鬆手,你越是用力,越是出血,等一下說不定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宗政景曜這才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顧知鳶一邊虛理傷口,一邊問道:“傷害你的人是不是你最信任的人。”
宗政景曜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怔,努力保持著平靜,轉頭盯著顧知鳶說道:“你為何這樣說。”
“你的武功高,一般人傷害不了你。”顧知鳶低著頭說道。
宗政景曜麵色一冷,眼中浮現了一抹冷光,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剛剛還十分平和的人,一下變得冷冽了起來,全身彌漫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讓顧知鳶感受到了一種十分恐怖的昏抑的感覺,他說道:“本王,提醒過你,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顧知鳶眉頭一皺,死死按住了宗政景曜的傷口,勉勉強強的算是將血給止住了。
宗政景曜這麼會變臉不去學川劇真的是可惜了!
“冷風。”顧知鳶沖著門口大聲的喊了一聲。
冷風聽到顧知鳶的話,伸了一個頭出來說道:“王妃。”
“去找沈毅。”顧知鳶說。
宗政景曜一提麵色一冷:“不許……”
宗政景曜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倒在了床上,顧知鳶在冷風看不見的地方,麻醉針收了起來,眉頭微微一皺,冷聲說道:“一個大男人,這樣磨磨唧唧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