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顧知鳶是天選之人,得到了太白金星的指點的人,此女子天生不凡,學富五車,是叢陽的福星。
追溯起來,源頭,竟然是從宮傳出來的,這下,京城之中都沸騰了。
然而,作為眾人議論的主角,顧知鳶現在正悠閑的坐在吳家的花園裏麵,看著宗政景曜和吳鬆楠下棋,兩個人下棋都是出其不意,根本就沒有辦法猜到兩個人下一步走什麼地方。
吳珵看的津津有味的,顧知鳶抱著一個盤子,吃著糕點,一臉的愜意,她會下棋,但是想宗政景曜和吳鬆楠這樣下棋她還沒見過,也沒有到這種境界。
這都一個時辰了,一盤棋還沒有分出勝負來,宗政景曜蹙眉,下棋的時候也沒有和吳珵下棋的悠閑。
吳鬆楠一臉的興奮,眼中光芒四射,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吳珵抱著手,笑著說道:“昭王口口聲稱無敵無趣,如今遇到對手了。”
宗政景曜沒說話,倒是吳鬆楠有些激動:“昭王不過二十來歲,有如此的棋藝,少見少見,若是過多兩年,隻怕是天下無敵手了。”
宗政景曜沒說話,顯然沒有吳鬆楠那麼輕鬆。
吳鬆楠又落下了一子,說道:“昭王,請。”
宗政景曜低頭看著棋盤搖了搖頭,鬆了手:“吳先生早就贏了,本王並非輸不起的人。”
顧知鳶一聽,立刻低頭看去,宗政景曜輸了?
棋盤上,宗政景曜的白子被黑子堵得已經無路可走了。
黑子啥都沒幹,就堵宗政景曜了,而且,它好像能夠猜到宗政景曜的想法一樣,能知道宗政景曜下一步走什麼地方。
顧知鳶抬頭看了一眼宗政景曜,這是遇到滑鐵盧了?
宗政景曜卻表現的相當的無所謂:“吳先生乃是叢陽人人稱讚的聖賢,本王輸了不算丟人。”
吳鬆楠哈哈大笑了起來,抬手指著棋盤說道:“昭王的棋路變幻莫測,常人無法琢磨透,但,其實你有機會贏得,若是傳統棋路與你的棋路結合,想必老夫贏不了你,雖說難以捉摸,不按常理,是能迷惑敵人,可有時候,也需要融會貫通,昭王,明白了麼?”
宗政景曜一怔,細細品味著吳鬆楠的話。
緊接著,宗政景曜站了起來,抱拳說道:“晚輩謝吳先生指教。”
顧知鳶心中也是一怔,眼前這瘦弱的幹煸的老人,說的話,句句都在重點上。
宗政景曜很難讓人琢磨透,是因為他做事情的方式和常人不同,可若是不按常人的方式去想,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吳鬆楠的這番話,隻是用下棋為例子,更多的是,講究人生。
顧知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吳鬆楠,名流千古也不足為奇,他的眼中容納的天地,似乎更加廣闊。
這個世界上,能給宗政景曜上一課的人,少之又少了!
顧知鳶 似笑非笑的轉頭看著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輕咳了一聲,眉頭微微一挑沒說話。
吳鬆楠的目光落在了顧知鳶的身上,問道:“昭王妃之前洗的詩堪稱佳作,外麵的人都說你是得到了太白金星的指點,老夫到覺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