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宗政景曜不答應,劉氏繼續說道:“可惜了,這輩子,他都娶不到心愛的人了,哈哈。”
宗政景曜還是沒有說話,一臉無趣的看著顧知鳶,捏了捏她的手問道:“我讓人準備點糕點給你。”
“水果吧。”顧知鳶說:“我最近還是少吃點甜的好。”
聽到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在自己的麵前聊天,對自己說的話,好像並不感興趣一樣,劉氏突然笑了起來:“榮王必須要死,所有和榮王有關係的人,全部都要死,因為榮王知道了一個秘密,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所以他要死。”
顧知鳶沒有太震驚,和自己想象之中沒有多大的區別。
劉氏又說:“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死了,襄陽王答應過給我報仇的,可你們現在就是我報仇最大的絆腳石,所以,我配合了他,可沒有想到,他臉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用我的女兒做棋子……”
宗政景曜直接站了起來:“本王沒有時間在這裏,聽你說這些陳年舊事,你現在可以走了。”
顧知鳶也跟著站了起來,劉氏越說越離譜的,榮王案的受害者,仇人是當今的陛下……
要報仇?豈不是要造反?
而且,知道的越多,越不利,最好是什麼都不知道,誰知道劉氏會不會發瘋進宮去,亂說一通。
所以,不要聽的好。
劉氏一聽,站了起來,笑了一聲說道:“我要死了,可看到你們我就不怕了,當年的冤案終有一日會沉冤得雪。”
宗政景曜牽著顧知鳶的手,往外麵走,這不是胡扯麼?這樣說來,宗政景曜是要造反了?這話要是被趙帝知道了還得了!
“昭王妃!”劉氏突然大喊了一聲。
顧知鳶緩緩回頭看著她。
她站在光線很暗的地方,兩邊跳躍的燭火如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淒涼,她輕笑了一聲說道:“你是學醫的,兩個人的身材,聲音,習慣都可以一樣,可是骨骼總有差距,你確定你現在認識的這個人,還是你從前認識的這個人麼?”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瘋話,什麼叫做,現在認識的這個人,還是從前……
顧知鳶一怔,猛地抬頭看向了劉氏。
劉氏隻是對著顧知鳶笑了一聲,又補了一句:“你認為的對手,真的是對手麼?你認為的隊友,又真的是隊友麼?”
顧知鳶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劉氏便轉身走向了另外一個門,那個門是嫌疑犯被釋放的門。
宗政景曜見顧知鳶發呆,便捏了捏她的手上說道:“別想那麼多。”
顧知鳶點了頭,心中卻覺得很不舒服,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跟著宗政景曜往外麵走去。
陽光和平日一樣的燦爛,但是顧知鳶卻覺得十分的不舒服,有種陰冷的感覺。
“曜……”顧知鳶坐在馬車上,喊了一聲自己旁邊陷入了沉思的宗政景曜。
話還沒有說出口,宗政景曜突然湊到了顧知鳶的麵前,猛地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笑著問道:“什麼事情?”
“劉氏?”顧知鳶說:“她說的話有幾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