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珵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略過了她上了自己的馬車,這般的無視落在程凝巧的眼中就是明晃晃的羞辱她看不起她,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滿心的怨氣原本都咽了下去,她遠遠看了一眼顧知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上了馬車離去。
顧知鳶的心中因為宗政景曜的事情,像是籠罩上了一抹陰霾一般,麵對程凝巧挑釁的笑容,她覺得十分無語,側頭看向了宗政景曜說道:“她又犯什麼病?”
顧知鳶總覺得程凝巧有點心理變態的感覺,連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如此的冷漠,不帶絲毫的感情。
宗政景曜緊緊握著顧知鳶的手:“我們今晚去雲樓吃火鍋好不好?”
顧知鳶聽的出來宗政景曜是故意轉移了話題,她也感受到了,宗政景曜是在躲避這個話題,她猶豫了一下:“好。”
宗政景曜近來確實有些奇怪,顧知鳶知道,他在預謀著什麼事情,可宗政景曜這樣躲躲藏藏,不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的這種行為,著實讓顧知鳶覺得不爽。
雲樓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火鍋的香味熱辣,和外麵的冰天雪地完全不同,她牽著宗政景曜的手緩緩往二樓走,宗政景曜的手十分的冷,讓顧知鳶有些心驚肉跳的,她的手指頭順著宗政景曜的手往上,想要窺探一下宗政景曜的脈搏,看他是不是有什麼病了。
但,宗政景曜突然鬆開了顧知鳶的手,抬起手指著走廊上掛起的燈籠說道:“這白玉燈籠,你覺得好看麼?”
顧知鳶順著宗政景曜的目光望去,頓時感歎了一下宗政景曜,真的是財大氣粗白玉做燈籠高高掛著,照的整個走廊十分的明亮。
也照的走廊最後的一個包間門口的人玉樹臨風,冷峻地如同高嶺之花,難以采摘。
顧知鳶嘖了一聲:“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了?”吳珵抬起頭,掃了一眼顧知鳶,抱著手說道:“王妃覺得,我打擾到你們了?”
顧知鳶癟了癟嘴巴沒說話,確實,她和宗政景曜這段日子的關係非常的奇妙,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兩個人單獨吃頓飯了,不想被外人打擾。
吳埕笑了一聲,狹長的眸子眯起了一個弧度:“我這孤家寡人蹭頓飯,還要被人嫌棄,做事可憐。”
宗政景曜一挑眉,帶著顧知鳶走了進去,吳埕也跟了進去:“王爺,七皇子春風得意,你怎麼看?”
“我發現你變蠢了。”宗政景曜坐了下去,抬起眸子看向了吳埕。
吳埕一怔,笑了笑緩解尷尬:“確實不如王爺!”
“他現在隻怕是無心思考其他了,一顆心都在宮裏那位的身上。”顧知鳶打趣說道,吳埕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是今日怒懟楊倩華,多半是從前她對公主不敬重。
吳埕一怔,有種被戳穿了心思的囧迫,輕輕咳嗽了一聲:“她纏著我太煩了。我在想如何避開!”
“可如今她沒有纏著你了!”顧知鳶毫不猶豫的戳破了吳埕:“男子漢大丈夫卻不敢麵對自己的內心,叫人笑話。”
吳珵眉頭一皺,抬手握住了酒壺倒了杯酒,猛地灌了下去:“你說得對,我連自己內心想要什麼,我都不敢直視,我這樣膽小又懦弱的人,我確實覺得自己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