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林氣的麵色鐵青,今日受到的屈辱,他日一定要報回來!
吳珵看著趙匡林狼狽不堪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宗政景曜向來睚眥必報,沒事招惹他幹什麼?
在宗政景曜麵前耀武揚威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吳丞相,大雁。”周相寅喊道:“走了,去抓大雁,好下聘!”
眾人熱熱鬧鬧的跟著走了。
隻有吳珵覺得好笑,冬天哪裏來的大雁……
要去鳳溪宮下聘,沒點好東西還拿不出手。
父親兩袖清風的過了一生,自己雖然是個丞相,但家底著實淡薄的可憐,畢竟也沒有什麼自己的產業。
看來,還要去找大舅子借點錢。
吳珵苦笑了一聲,歎了一口氣。
昭王府中。
冷風躺在床上,臉色慘白。
一屋子的人圍在了一起,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顧知鳶已經給冷風的手包紮好了。
但,他左手手臂的經脈裏麵被紮了一個東西進去。
顧知鳶盯著那小孔,看了很久,對宗政景曜說道:“隻能割開取出來了。”
宗政景曜臉色難看的很:“割開吧。”
“但,這對他左手以後使用有十分大的影響,可能會造成左手無力。”顧知鳶說。
下手的人太狠了,而且精準的可怕。
冷風是大意了。
“不要。”冷風一聽,立刻說道,他右手的手指斷了兩根,重劍很難再拿得起來了。
左手如果無力,那他和廢人有什麼區別!
“倔什麼?”宗政景曜冷聲嗬斥:“蠢,本王時常讓你們遇事先保住性命,從長計議,這也算對你衝動的懲罰了。”
冷風垂下眼瞼,低聲說道:“王妃,真的沒辦法了麼?”
“沒有。”顧知鳶回答。
“那我是不是再也不用舞劍,不能保護王爺了。”冷風的聲音之中有幾分絕望的感覺。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眼淚順著冷風剛毅的臉頰滾了下來。
顧知鳶拍了他一下,橫眉怒眼地嗬斥了一聲:“看你這慫樣?拿不動劍,可以用鞭子,可以用短劍,可以用袖箭,就你這樣還保護王爺?遇到事情,哭哭啼啼的,娘們唧唧的。”
“就是。”寒宵也瞪了一眼冷風:“就算用不動武器,王爺遇到危險你還能當人盾,怕什麼。”
冷風抬頭看了一眼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冷著臉,看不出情緒:“這個仇,你不想報?”
“報!”冷風低吼了一聲。
當然要報!
斷指之痛,欺辱之仇,他一定會報的。
而且,這就是明晃晃的羞辱宗政景曜!
他絕對不能忍。
“動手吧。”宗政景曜站了起來,背著手往外麵走。
顧知鳶點了點頭:“都出去,讓白芯蕊來一趟,這東西,應該不是叢陽的。”
“是。”寒宵答應了一聲。
冷風看向了顧知鳶:“王妃,有勞了,您醫術最高,能不能想辦法……”
“這東西有毒。”顧知鳶這才說道:“我盡力。”
聽到這句話,冷風知道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