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總是乖巧的坐在旁邊繡著花兒,安靜的陪伴著自己的夫君。
“十七皇子倒是積極。”劉旭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喝著茶,看著十七皇子撥著算盤。
眼中帶著幾絲嘲諷。
十七皇子沒抬頭,核對著賬目:“祭祀的事情近在眼前,戶部需要出銀子,放眼朝中,隻有本王最閑,本王自然要出力。”
“祭祀的事情確實棘手,若是殿下想要幫忙的話,不如幫老臣一起幫祭祀?”
“不了,本王也是看嶽父忙的腳不沾地的,時常不能好好休息,皇子妃擔心不已,所以才幫忙一下的,這賬目的事情本王尚且會,其他的,本王不會。”
“那這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十七殿下為何不珍惜,二皇子和昭王受傷,六皇子私事纏身,這可是個機會呀。”
秦婉婉聽到這句話手中的針頓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十七皇子,卻沒有開口。
十七皇子放下筆,合上了冊子:“劉丞相,本王平庸,自己有幾斤幾兩很清楚,知道該安守本分。”
劉旭濡抬眸瞧了一眼十七皇子,嗤笑了一聲。
安守本分?
實則懦弱無能,若是像趙匡洪現在的下場,還安守什麼本分,都是要奮力一搏的。
不知道宗政景曜看著自己親手培養的人,反咬自己一口是什麼感覺。
“劉丞相。”秦尚書飛快地走了進來:“您來的剛剛好,有個事情,正要與您說。”
“何事?”
“您昨日送來的賬本下官看了,相差三兩銀子,您還是回去命人查好了,在拿過來,下官也好上報,撥銀子。”
“三兩?”
劉旭濡無語了,三兩銀子居然也要跟自己計較!
“不過是三兩銀子而已,何必又要重新查一次,浪費時間耽擱這個功夫!”
“丞相此言差矣,三兩銀子也很重要的,這可是朝廷的錢,就算是一個銅板也要算清。”
“如今這世道,一兩銀子,可以買足足千斤粗米,夠一家五口人吃上一年了,您瞧瞧,那建築河堤的工人,一個月也才二兩銀子的工錢,饑荒的時候,這點錢,可以換三千斤粗米,可以救多少百姓?”
“您可千萬別小看了這點錢……”
秦尚書絮絮叨叨的給劉旭濡講著這一分一毫的重要性。
劉旭濡活了幾十年了,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絮叨過,惱怒地瞪了一眼秦尚書,冷聲說道:“不就是三兩銀子,老夫自己貼了就是,秦尚書不必在這裏絮絮叨叨的。”
秦尚書好像就是等這句話一樣,頓時喜笑顏開地說道:“丞相大方,多謝丞相。”
劉旭濡瞪了他一眼,抬手抓住了冊子,背著手離開了。
劉旭濡離開之後,秦尚書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方才劉旭濡對十七皇子說的話,他聽見了,他隻覺得劉旭濡心思深沉,想要擾亂這一切吧。
挑撥離間的事情,當真以為別人傻?
秦尚書回頭瞧了一眼十七皇子:“殿下,旁人說什麼,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咋們啊,能力有多大,能做到多大的事情,心中一定要有數才行,旁的,不要管的太多了,萬萬不可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