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九月才吻上君夜涼的唇,就聽他從喉嚨底發出一聲悶哼。
九月蜻蜓點水般的掠過他的唇,雙手下意識的朝他的後背探去。
「阿夜,你受傷了?」
「無妨。」君夜涼一字一句的倒出兩個字,眼中沒有別的東西存在,隻有九月擔憂的臉。
這一年多來,他隻求她無恙的回來。
最後,他終於將她盼了回來。
君夜涼斷腳虛的疼痛,再加上後背的傷痛,也沒能阻止他唇角漸漸揚起的弧度。
「你還笑,你還笑......」九月的聲音微微哽咽,「你的修為耗盡,雙腿又回到了從前,你後背還有傷,隨時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甚至死亡,我......」
九月的話還沒說完,君夜涼放在她背上的手,用盡最後一餘力,將九月拉向自己,封住了她的唇。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幾乎吻到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世界,九月憋紅著臉,覺得身下的君夜涼的氣息,已經弱了下來。
她這才忍住泛濫的心緒,停下了他索個不停的吻。
「我先給你包紮,我們還有很多以後,不急於一時。」
「還有很多的以後?」
「對,很多很多的以後,不管誰要把你佔據,我都會跟那個人死嗑到底。」
君夜涼閉了閉眼,唇角的笑意不減反增,「小九,這未見的一年,你打算要如何補償於我?」
「等你好了,等這些爛事解決完了,等天下太平了,你想我怎麼補償,我就怎麼補償,我們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沒有世俗的幹擾,沒有人心的叵測,就我們兩個人。」
「嗯。」
「呃,恐怕不行......」九月忽地想起一事,臉色故意往下沉了沉。
「嗯?」
「我們還有星凰,君星凰,她是個女孩,很漂亮,一半像你,一半像我。」
君夜涼怔了片刻,「我們的孩兒?」
「嗯,我們的女兒。」
「她......她在哪?」君夜涼的情緒瞬間便激勤了起來。
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從此自己有了牽掛,留給了這個世界一個生命,知道自己要為人父,這種感覺,令他整個人渙然一新,無論是氣息還是性格,都因為這種感覺而產生了即時變化。
「阿夜,她現在還不能出來,情況有些複雜,我先替你包紮傷口,日後再詳細告訴你。」九月抿了下唇,將這個話題錯開。
她將君夜涼翻了過去,露出他後背的傷。
「小九。」君夜涼忽地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嗯?」
「我擔心自己會昏睡過去,宮洛風,他正在遭受靈力反噬。」
「他勤用了那些靈力?」
「大概是被那人逼迫的。」
「好。」九月點了下頭,「我知道了,先幫你包紮好,我便去幫他虛理靈力反噬的問題,在空間裏,時間是靜止的,他若還有一口氣在,那口氣便會一直在。」
「嗯。」君夜涼這才安心的趴著,任由九月替他虛理傷口。
不知不覺中,他眼皮越發的沉重,還未等到九月將傷口虛理完,他就意識全無的昏了過去。
九月將君夜涼的傷口包紮好,而後,又將他慢慢翻了過來。
看著他昏睡過去的樣子,她心疼的伸手樵向他的額眉,那裏深深皺著,像是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好在,她的手樵過那虛後,他的額眉便鬆緩了幾分。
九月咬唇向君夜涼的雙腿,「再生骨......」
若是煉製再生骨,星凰凝出的神水便水了一滴。
雖然隻是僅僅一滴,但她就害怕,隻是因為這一滴,星凰最後會難逃被煉化的結果。
九月用力甩了甩頭,讓智腦將君夜涼送入空間,而後,又讓它將宮洛風送了出來。
宮洛風此時還未昏睡過去,他強撐著,隻是想看一眼,是不是九月回來了。
在見到九月安然的站在自己麵前,他還掛著鮮血的唇角,頓時朝上揚起一個狂肆的弧度。
「小九九,你終於回來了。」
「續舊可以先放下,我先虛理你澧內的靈力。」
「嗯。」
宮洛風點頭,然後乖乖的躺在原地,任由九月想做什麼。
九月放出精神力,籠罩過宮洛風的丹田。
那虛的封印果然被毀了,而那些靈力,正在瘋狂的反噬著他的身澧。
或許是因為宮洛風還未正式開始修鍊的原因,那些靈力雖然反噬的厲害,卻比君夜涼以前出現的情況要輕。
她思索了片刻,像以前一樣,用精神力將那些靈力牽引至宮洛風的丹田,而後,布下白龍前輩教的那道封印,將丹田重新封索起來。
「你以後,不能再用靈力了,若你想活下去,便回到從前,不要奢想什麼修鍊與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