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瑾登基為帝,去除了奴隸製度。
君夜嵐收起了外出遊歷的心思,一心一意在君夜瑾身側幫襯著。
而隴月,成了商羅唯一的後妃。
凰妃也不住在宮中了,她離開了皇宮,帶著楚嬤嬤與芳芝回了涼國的故土,在那開始了她的新生活。
而君夜楓,在被容止黃雀在後的奪了帝位,他自己選擇了了結一生,九月再見到的,不過是將他埋葬的一堆黃土。
尾生帶著隱生的神魂回了異域,九月為他煉了復明的丹藥,又為他尋了一對比目魚的眼睛。
在府中休息了幾天後,九月單獨去見了容止。
容止還躺在床上,因為小蠱蟲的毒,他隻能昏著。
柳昌原戰死,柳青稚因受不了起起落落的波折,再加上她原本就心理不健全,在容止倒下後,她也跟著瘋了。
如今照料著容止的,隻有沐晴。
「抱歉,騙了你。」九月出聲。
沐晴看了眼九月,「對於這個結局,如果說我猜到了,你信麼?」
九月抿了下唇,「那便謝謝你的成全。」
「不用謝,關於那虛藏寶地的消息,已在整個四大王朝傳遍了,除了商羅未曾勤搖到根基,其它三大王朝根基大損,皇室易位,全部唯商羅獨尊,若我未做那件事,商羅,大概也是要根基大損的,那死的人便會更多,我隻希望,我的功德,能夠算在哥哥頭上,過去的種種,是天道逼得他如此,他沒得選。」
九月沒說話,隻是將小蠱蟲喚了出來。
聽了九月的命令,小蠱蟲不過去容止身上爬了一圈,容止便緩緩睜開了眼。
「哥哥,你醒了?」沐晴感激的看了眼九月,然後才欣喜的去搖晃容止。
容止的視線越過沐晴,落到九月身上,「既然你回來了,那便是她輸了?」
「南宮將軍,黑旗黑羽,全部死在了藏寶地中。」
聽了九月的話,容止巨烈的咳了起來,眸底全是絕望與憤恨。
「我來見你,是想告訴你,奴隸製度已經廢除了,景龍帝已經死了,藏寶地裏的長生,其實就是一個騙局。」
「那裏麵有什麼?」
「裏麵有一樣東西,能暫時打開,讓人去到另一個世界,我想,涼國當年的隱陛下能夠活兩百歲,是因為他無意穿過了那個節點,去到了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拿到了些延長壽命的丹藥吧,隻是,那個節點要打開,並不容易,這也是他隻能活兩百歲的原因了。」
「我不信......」容止的情緒明顯不穩定到了極點。
他堅信了這麼久的東西,他憑著那個信念一路走到今日,雖然敗了,但那個信念轟然倒塌,成為了一個空殼,這件事,比他失敗,還要讓他難已接受。
「信不信,由你,今後,你跟沐晴便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但如果你還不死心,想謀劃什麼,下一次,我不會再手軟。」
九月說完,轉身即走。
「不,不會,不可能......啊......」
「哥哥......」
容止大概是瘋了!
九月露出抹無奈的苦笑,臨出容府時,恰好見到早就瘋了的柳青稚坐在地上數螞蟻。
這大概就是天意吧!
九月回到涼王府。
還未進府,就見君夜涼朝她走來。
「星凰呢?」
「以老王叔為首的涼王府一派,正在與以隴月為首的後宮派,搶著要帶星凰,估摸著,沒有十天半個月,星凰回不到我們手中。」
九月不禁汗顏。
君夜涼牽上她的手,飛身而起,帶著她朝城外掠去。
「要去哪?」九月還像從前一樣,裝作什麼也不會,雙手繄繄攀在君夜涼脖頸上,使著勁的占他便宜。
「去那日,你我結婚的地方。」
「去那?去那做什麼?」
「星凰如此招人喜歡,你難道隻想要星凰一個孩子?」君夜涼摟著九月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裏扯近了數分,「再且,分開的這麼多個日月,你自己覺著,欠了我多少?」
九月笑著將頭埋在君夜涼懷裏,「這些事都結束了,難不成我們以後的日子,就隻剩下了造人造人造人了?」
「你不喜歡?」
「我哪有說不喜歡?」
「那便是喜歡了。」
兩人落下那片草地,還像以前那樣,草地上開遍各種鮮花,小木屋還在。
九月在四周布下結界,封閉了精神空間與戒指空間。
兩人牽手一步步朝小木屋而去,每踏出一步,便留下一個腳印,未來,他們還要攜手走過無數步,每一步,都將充滿歡聲笑語。
「小九,當年沒有讓你被狼吃了,應當是我這一世,做過的最好的一件事。」
「當年果斷的抱了你的大腿,應該也是我這一世,最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