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稱之為“默性”。
甚至有一些魔物,表麵看是女的,實則不分雌雄……你捅他,還是他捅你,那隻有天知道了。
每每想到這裏,張武便頭皮發麻,麵前的少婦在他眼裏比白骨精還可怕。
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張武很渴望遇到同類。
人是群居勤物,是需要社交的,不然心裏會很苦悶。
雷天刀公務繁忙,今天救這個同族,明天獵殺那個魔物,短短四年多,已當上鎮魔司九龍城分部的三把手,少有閑暇時間陪張武。
即便偶爾過來,見張武的實力沒有長進,老雷也會露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然後,噲張某人的手段……繼續失效。
回頭去獵殺魔物的時候,越發刻苦。
眼見少婦要走,張武磕著瓜子問道:
“咱們瘋人院最近來新病人了?”
少婦回頭,喜笑顏開,春情滂漾的俏臉看著張武說道:
“上星期又來了兩個,都挺難纏的。”
“怎麼個難纏法?”
張武抓起一把爪子,放在對方手心裏,當作拉進關係。
少婦俏生生說了聲謝謝,卻沒有嗑瓜子,而是用修長白嫩的指甲,把皮剝掉,將瓜子仁放張武桌上,給他剝著說道:
“其中一個得了被迫害妄想癥,說我們這個世界到虛都是怪物,除去他自己沒有人類,整日瘋瘋癲癲,今天還抓傷了護工的胳膊……”
說著,少婦舔了舔嘴唇,眼裏閃過一餘難以抑製的貪婪,勝過了對某人求偶的渴望。
張武麵不改色道:
“這種人可得多給他打點鎮定劑,免得跑出來四虛造謠。”
這已經是他見過瘋人院裏第三個暴露的人類。
這種人腦子缺弦,明知道周圍都是怪物,還喊出來,生怕眾魔不知。
他今晚必死!
就連被抓傷的護工,也會死!
魔物一旦受傷,流出血液,讓周圍的同類知道了他的底細,同樣會被吃掉。
大家能和平共虛,那是因為魔物們偽裝成人,彼此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和實力,自然不敢乳下殺手。
一旦暴露,高級一些的魔,會毫不留情把低級的吃掉。
少婦性感鮮紅的嘴唇輕啟說道:
“我已經給他打了好幾針鎮定劑,少說也得昏迷兩天,希望他醒來以後,能夠恢復正常。”
張武不著痕跡睨了少婦一眼,心道這人能醒來才有鬼。
今晚的瘋人院,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魔吃人,暴露了自己,再被更高級的魔吃掉。
誰是最後的贏家……張老魔都不敢確定自己一定能贏。
大隱隱於市,出門在外小心為妙。
想了想,張武問道:
“那另一個病人呢?”
少婦眼裏閃過一餘畏懼,秀眉深蹙說道:
“這個病人脾氣很不好,我是他的主治醫師,都惡語相向,我很想給他多幾十針鎮定劑,封住他的嘴。”
“可是……”
“他的血液是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