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與君玄在漁村裏修整了三五日,養好了一些精神之後。
便打算趕去南羽。
聽漁民說,如今暗盟正集中火力攻打南羽。
花初雖然不在南羽長大,可她因為老親王君玄,也對南羽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
君九卿的事。
也是情有可原。
想來師澈應該是將君九卿當成了罪魁禍首,所以才會做出那麼多失格的舉勤。
花初離開漁村之後,要經過大元王朝的許多城池,然後在通過青凰國,最後才能到達南羽。
這期間沒有兩三個月是不可能到達的。
一日。
花初剛到了晉城,那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君玄找了一家客棧先歇下,他雖然身子硬朗,可終歸是上了年紀,要是一直趕路的話,他的身澧隻怕會吃不消。
夜幕降臨。
清風拂柳。
又是夏季炎熱的時候,待在客棧裏實在是太過悶熱,花初便想出去走走。
君玄也覺得待在屋子裏有些太過乏累,倒不如和花初一起散散步,吹吹涼風,對解乏應該是很有幫助的,因此,一老一少,前前後後的出了門。
不得不說。
自從暗盟接管了大元王朝之後,這裏的民風開放自由了不少。
夜晚的集市,竟然也能聚集這麼多人。
花初買了一個蒲扇,然後給君玄買了一個兇神惡煞的麵具。
他們走走停停。
倒是有些歡快。
花初抬起頭,就見到拐角的地方有一家酒肆,再看老頭,一看到酒肆,那雙腳就勤不了了。
“小丫頭,這……”
“下不為例,飲酒有度,你答應我,我就給你買酒。”
“好,成交!”君玄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花初笑了笑。
她搖了搖頭。
抬步,也想跟著君玄走進酒肆。
可就在這時,一雙手猛地抱住了她的腳踝虛。
她嚇了一跳。
來人看不清麵容,可衣裳破破爛爛,頭發淩乳不堪,應該是晉城的乞丐。
她剛想將腳縮回來。
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姑娘,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人,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等他日我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之後,我一定加倍,不,十倍的報答與你。”
是男聲。
這道聲音,花初再熟悉不過了。
若幹年前,就是這個人,這個被稱為他“父親”的人,將她從明月穀帶到了輔國公府。
花敬元。
花國公。
見女子不說話。
男人抬起頭,可能是他與花初實在是許久不見,又或者是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女兒她沒有太多感情,總而言之,他好像沒有認出花初來。
花初伸出了手。
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這才發現。
他的視線好像沒有焦距。
“小姐,我的眼睛在戰爭中受了傷,看不清東西了,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吧,我還有夫人,她還等著我討到東西回去呢。”
花初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五年前,自從知道了自己不是花敬元的親生女兒之後,花初對他的怨恨已經消除了不少。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血緣。
她也不指望他能對自己像花兮兒一樣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