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的話。
顯然讓一臉“悲痛欲絕”的花兮兒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立馬抬起頭來。
死死的盯著花初。
良久,她站起身,擦幹了那鱷魚的眼淚,聲音恢復了些許的清高。
“你不是世子的人?”
“我可沒有說過我是冷染清的手下。”
眼前的人敢直呼當今世子名號,這讓花兮兒更為疑惑,她盯著花初看,時間久了,眼中閃過不可置信。
花兮兒要往前走。
花初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麼?想走?花兮兒,你是認出我來了,對嗎?”
對。
花兮兒是認出花初來了。
所以才會如此驚愕。
她退後。
然後道:“花初,是你,你早就該死了才對,為什麼你還活著?”
“兮兒,怎麼說你也曾是我的妹妹,再怎麼講,你也喚過我姐姐,怎麼到了現在,這麼不懂禮貌了,淪落風塵的女子,禮儀這方麵,也是要學的。”
花兮兒伸出手。
想要像以前在輔國公府那般教訓花初。
隻是花兮兒太過健忘。
眼前的花初,早就不是當初那麼柔柔弱弱,遇事隻知道委曲求全的花家嫡女了。
所以花兮兒揮出來的手。
輕而易舉的被花初截下。
花初用力。
花兮兒便往後摔去。
身後的東西掉了一地。
“花兮兒,我原以為你隻是任性些,以為你的人性應該不會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我倒是沒想到,以你那樣的腦子,竟然能夠做出不顧輔國公府臉麵,擅自爬龍床的事來。”
“怎麼樣?你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難逃你的手掌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皇帝蕭易寒對你,應該並不待見吧?就算他要了你的身子,依舊是不肯給你所謂的名分。”
“花兮兒,冷染清待你不錯,你卻將他當成了向上走的跳板,將他利用完之後,以為自己飛上了枝頭,還非要羞辱他一番,你斷然沒想到,有朝一日,冷染清竟然會翻身成為大元的執掌人吧?你錯把石頭當璞玉,結果啊,還將自己的後路都斷的幹幹凈凈。”
花兮兒坐在地上。
她聽著花初說話。
先是大笑。
隨即驚叫著阻止她。
“花初,我這一輩子都比你高貴得多,就算我再怎麼不堪,你也曾是我的手下敗將,在有我的前提之下,你依然是父親母親犧牲的主要工具,花初,你以為你贏了我,其實在很早的時候,你就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這也恰恰是花初覺得最悲哀的地方。
花敬元與邱瑛捧在手心裏蟜慣養大的花兮兒。
那個以為自己會成為大元皇後的花兮兒。
那個把自己的野心明晃晃的寫在臉上,不惜將那些對她好的人都踩在腳下作為墊腳石的花兮兒。
終有一日。
她自食了惡果。
花敬元和邱瑛如今的虛境,與花初已經沒有太大關係了。
之前花初出手幫助花敬元,日後他的視力會慢慢恢復,這也就算她對花敬元當初收養她三年來的回報罷了。
至於花兮兒……
花初一臉憐憫的看向她。
“花兮兒,你既然如此高貴,現在過著委身於人的日子,必定十分難熬吧。”
花兮兒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