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不好了,出事了!”守門奴才跌跌撞撞地跑到長勤殿門口,還沒等進門就被阿斯攔下了。
“你這奴才好大膽子,陛下正在裏麵商議政事,打擾了陛下清聽,你有幾條命賠罪!”阿斯怒斥道。
“大監管,你快去裏麵通報一聲吧,奴才有急事向陛下稟報啊。”守門奴才裝得像極了,連阿斯都沒識破。
看著他焦急的樣子,阿斯覺得可能真的有什麼大事吧,畢竟他是囚閣的奴才,怕不是囚閣出了什麼差錯,要真是這樣,耽誤了自己也負不起責啊。
想到這,阿斯對守門奴才說,“你在這候著,我馬上進去通報陛下。”
阿斯進殿後,在遠星耳邊耳語幾句,遠星一聽說是囚閣的事,立馬終止了商議,說道:“愛卿們先退下吧,本王要虛理點兒急事,阿斯,讓他進來吧。”
守門奴才彎著腰進了大殿,“奴才給陛下請安。”
“說吧,囚閣出了什麼事?以至於讓你連命都不顧了。”遠星擺弄著手裏珍珠手串,麵現慍色。
“陛下,滿喜宮的五兒和諾敏姑娘做出了偷食之事,這是禍乳宮闈的死罪,奴才不敢不報啊。”守門奴才似乎還在驚恐中,那模樣跟當時調侃諾敏時判若兩人。
“什麼?!”遠星和阿斯異口同聲的問道。
“怎麼可能,五兒向來敦厚老實,這諾敏也是對蘇瑜世子一片癡情,他倆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禍乳宮闈的事呢?!”阿斯表示不相信。
“這種事奴才怎麼敢撒謊,不信的話可以立刻前去看看,奴才已經找人在那守著了。”
遠星眉頭繄鎖,吩咐阿斯道:“你讓玉秀人速往囚閣,本王這就過去看看。”
“是,陛下。”阿斯應允後立馬趕往滿喜宮。
剛到宮門口,就看見韻君帶著懷安急匆匆地走了出來。“玉秀人。”阿斯叫住了韻君。
韻君一見是阿斯,就知道他為何而來。“大監管,你是來找我去囚閣的吧,就是你不來找我我也正要去,我不相信五兒會做出這種事來,其中必有蹊蹺。”韻君十分相信五兒的為人,就沖他對逝去的前主子還存有忠心,他就不是個淫色無恥之徒。
“玉秀人,奴才好心提醒你一句,就算五兒是被冤枉的,眼下拿不出證據,你還是先保全自己最重要。”阿斯經歷過後宮的波詭雲譎,深知其害。
韻君有些慌了,“大監管,五兒如果坐實了罪,結果會怎樣?”
阿斯嘆了口氣,說道:“禍乳宮闈,抓住就死罪一條,嚴重者興許還有連帶關係,玉秀人,你還是別惦記五兒了,要是陛下追責下來,連你都是危險的。”
“我不管,五兒是我的人,我不能讓他白白被人陷害死。”韻君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但他依舊要拚命保下五兒,不為別的,就為當初五兒也不顧一切地留下來陪他。
韻君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囚閣,發現慕鴻晚舟他們早就守在了門口,他誰也沒理,徑直要往屋裏沖。“玉秀人好無禮,不和我們施禮也就罷了,連陛下都沒進了你的眼嗎?”晚舟說道,事實上他也看韻君不順眼好久了,隻是實在沒那個實力和人家鬥,隻能逞逞口舌之快了。
“陸貴侍你就安安靜靜地和林上德看笑話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韻君毫不客氣地嗆了回去。
“玉秀人你眼裏還有沒有本王?公然失禮頂撞貴侍,你可知罪?”遠星盡管喜歡韻君,但此刻她還是向著晚舟了。
韻君跪在了遠星麵前,說道:“臣妃的錯臣妃甘願領罰,但臣妃護犢心切,望陛下原諒。”
“哼。”慕鴻冷笑道:“自己的宮人做出如此骯髒不堪的事來,你還有臉乞求陛下原諒。”
韻君一聽急了,連忙為五兒辯解道:“五兒一定是無辜的,陛下,此事涉及人命,還望陛下明察。”
“明察?玉秀人,這五兒和諾敏就在這囚閣裏顛鸞倒凰
,連陛下來了都不知,可見其陶醉享受,說句俗話,這人都堵被窩兒裏了,還明察什麼,真是可笑。”慕鴻譏笑道,他心裏別提有多舒坦了。
“林上德說得有理,隻是可惜了五兒跟錯了主子,當年孝德侍在世時可沒鬧出過這樣的笑話,就是在我的宮裏當差時,五兒還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這怎麼到玉秀人宮裏半年不到,卻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晚舟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著。
韻君瞪著二人,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事實就擺在眼前,隻是他仍不相信五兒會平白無故地做出這種事。
“陛下,臣妃以為應即刻傳喚蘇瑜世子,讓他親眼看見這一幕,也許歸降的事會有轉機。”慕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