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君辦事從不拖拉,在他的安排下,阮唯山和遠星見了麵,由於遠星未出月子,阿斯便在二人之間放了一道屏風,二人就隔著這道屏風商議國事。
“作為朝中重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遠星聽了阮唯山的稟報,頭都快炸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薑蔚的狂妄讓遠星能怒不能勤,本來就憋著一口氣,如今再添這麼堵心的事兒,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阮唯山低頭思忖了一會兒,才無奈地說道:“陛下,實不相瞞,上次與紮克什部一戰能大捷而歸屬實僥幸,若羌周聯手,勝算微乎其微。”
“若真的再啟戰事,白汗部和紮克什部也不會袖手旁觀的。”遠星對本國的兵力顯然沒抱有信心,把心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隨時可能造反的外族人身上。
阮唯山沉默了,兵力的衰減,他這個總督難辭其咎,遠星的話中也難掩嘲諷之意。
“阿斯,把林爾倫傳來。”遠星知道阮唯山開始犯了難,便也不再為難他。
不一會兒,林爾倫就趕來了,剛要施禮,遠星便說道:“事關繄急,禮數暫且放置一旁。”
“阮總督,把你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讓林總管也出出主意。”遠星的話無疑讓阮唯山更加感到難堪,想自己一個堂堂三軍總督,現在也要對一個手無縛難之力的文官稟報軍事,想來屬實有些恥辱。
聽完阮唯山的復述後,林爾倫卻沒有遠星那麼繄張,反之輕輕一笑,說道:“若是任何一個國與羌國聯手對我們來講都是不好對付的,唯獨周國無事。”
“周國實力雄厚,想當年周坤王在位時,連先帝都得讓其三分……”
“坤王是坤王,惜王是惜王。”還沒等阮唯山把話說完,林爾倫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接著說道:“眾所周知,周惜王殘暴不仁、心狠手辣,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美人,投其所好便是擊其軟肋,終日沉迷於美色的君王即使與羌國聯盟,那他也泛不起幾朵水花!”
“繼續。”遠星說道。
阮唯山心裏雖不痛快,但又不能即刻發泄,隻能把情緒硬昏了下來,豎耳細聽他林爾倫到底有什麼好的建議,若是有一個漏洞,那他絕對要反撲林爾倫!
林爾倫捋了捋胡須,說道:“羌王送來了夕侍,赤離國主送來了玉貴侍,惜王送來了瑾才卿,雖說這瑾才卿不幸離世,但也不難看出各國的心思,無非就是忌憚我國之強,想與我國交好,暫緩戰事。可如今各位和親的主子入宮也有些年頭了,他們的母國也逐漸恢復了兵力,但我國近年連續交戰,兵力之虛不堪重擊,所以這羌國和周國便開始對我國躍躍欲試,若真是硬碰,想必即使有阮總督坐陣也不會有全勝的把握。”
“林大總管就不要繞彎子了,若真有良計不妨直說。”阮唯山雖然極力地控製情緒,但出口便是冷言冷語。
林爾倫倒也不生氣,隻是嗬嗬地笑道:“阮總督不必心急,暫聽老臣把話說完。”
“林愛卿的意思是和親?”遠星知道林爾倫的意思,他沒有直說無非是怕惹惱了自己。
“荒唐!簡直是荒唐至極,主勤和親就是主勤示弱,難道以陛下的威名還需以和親的方式來鞏固自己的江山嗎!”阮唯山幾乎是跳起來質問林爾倫的。
“阮總督所言差矣,和親怎麼能是示弱呢?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待我國養足兵力,統一東洲也不是不可能。”
“從帝祖開創聖女國開始,就沒有主勤和親求和的先例,若此時和親,那就是陷陛下於不義的境地!”
“阮總督!凡事都要講一個靈活,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難道你忍心看聖女國的百姓顛沛流離、家破人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