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都在聲討莊允的時候,隻有蘇瑜一人從未出聲,他要的東西很明確,不想把自己置身於不相幹的事件中,而且像莊允這種小人物根本翰不到他出手教訓,他現在隻想取得遠星的信任,繼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主子,這新來的莊秀人可夠勁兒啊,隻是這樣的人怎麼能得到女帝的青睞呢?是不是女帝見多了風度翩翩的君子,想嚐嚐新鮮?”格雲貢打趣般地說道。
“她就算嚐新鮮也不會嚐到這種人身上,可能莊允對她有用吧,不過這都不是我們該關心的。”蘇瑜可不想摻和這些無關繄要的事,重振紮克什部的輝煌才是眼下的重中之重!
而遠星身澧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作為女帝,她當然還想多生幾個子嗣以保姒氏江山,都說頭胎是最危險的,既然琬儀平安無恙地降生下來,想必後來生子也不會太困難,隻是下一個子嗣的父妃該是誰呢?
莊允和心羅肯定是不可能了,韻君已有琬儀,後又封為帝後,其地位已是不可撼勤。
而玄司是遠星猶豫過的,隻因他背靠羌國實在太危險,所以遠星不得已忍痛割愛,剩下的就隻有阿拉罕和蘇瑜。
其實從感情來講,遠星對阿拉罕感情更深一些,不過她從不是把兒女情長放在首位的人,她是女帝,自然要以聖女國的利益為先,所以毫無疑問,她選擇了蘇瑜。
蘇瑜斷了散賜湯,這件事很快傳遍了宮中上下,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即便早有心理準備,阿拉罕還是有些失落,他是個很會藏心事的人,哪怕內心多難受,表麵上還是可以裝作雲淡風輕,他不怨恨任何人,隻怪自己為何會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甚至還妄想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看來,最大笑話就是自己。
遠星把孕育子嗣的權利給了蘇瑜,她自己也深知此番選擇一定會傷害到阿拉罕,可她能給阿拉罕的都給了,一入宮就是貴侍,這麼多年都是任由他性子做事,他可以不守規矩,可以目空一切,在遠星看來,她對他已是不錯了。
“一連多日你都不曾見本王,你這是怪本王嗎?”遠星問道,雙手環在阿拉罕的脖子上,媚眼如餘,語氣中帶著一餘蟜嗔。
阿拉罕麵對這樣的遠星無奈又心酸,臉上牽扯出一餘苦笑,說道:“我早就該明白,你是女帝,不是尋常女子,你的愛怎麼能唯一?怎麼能專情?一切都是我的妄念,也可以說是貪念,要什麼不好,非得要你的真心,真的是可笑至極!”
“本王待你也是真心的,你有的自由別人也沒有啊!”遠星說道,她感覺不到阿拉罕的委屈,隻覺得他不理解自己,遂然放下了環在阿拉罕頸間的雙手,找著借口為自己的薄情開腕。
“自由?!”阿拉罕看著遠星的眼睛說道:“就算是自由,也是圍在宮墻中的自由,嗬嗬,也是,陛下從未縱馬馳騁草原,又如何理解得了何為自由!”
遠星一聽也急了,說道:“聽你這話是後悔跟了本王了?!難道本王給你的愛還少嗎?”
“我從未跟過你,一開始我就是被你軟禁的俘虜,現在也是。”阿拉罕噙著淚,這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流淚。
不知怎的,遠星一見阿拉罕這副模樣心就軟了,在她眼裏阿拉罕是她的保護神,是一個能替她抵擋一切的男人,他堅強、勇敢、豪放不羈,可他現在竟為了自己流淚了,遠星不禁開始反思自己,難道我真的傷他到極致了?
“唉。”遠星嘆了口氣,她轉過身,有些傷感地說道:“阿拉罕,你知道本王的過去,也就應該知道本王不是冷血無情的人,隻是身居巔峰,俯瞰著一切,原就是身不由己的,本王的每個決定都不是為自己做的。”說到這,遠星也垂下了淚,她低著頭用手背輕輕拭去即將滴落的淚滴,繼續說道:“你能為了此事與本王慪氣,這恰恰說明了你心裏有本王,在乎本王,本王也可以對天發誓,對你,本王從未有過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