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糊塗啊。”皇帝站起身,將麵前的折子一掃而落。看著低下跪著的女人,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皇後紅著眼,哭哭啼啼。皇帝走到她的身邊,說道:“你這麼做,隻會害了月兒的。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心如蛇蠍的女子啊?”
皇後盯著他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皇帝又道:“玉兒,這麼多年來,朕為何寵著你。不單單是你吳家當初幫朕奪皇位,更多的是,朕愛你啊。朕放任你,你做什麼朕都可以不管,哪怕殘害那些未出生的皇嗣,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璿璣已經這般大了,她好歹也喊了你十幾年的母後,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皇後低頭開始哭泣,皇帝搖搖頭,說道:“收手吧,你看看月兒都成什麼樣兒了?你別以為,朕不知道月兒是什麼性子。”
皇後吸吸鼻子,不敢多言。皇帝將她扶起來,說道:“隻要你不在插手蘇王府的事情,朕答應你,既往不咎。”
皇後點點頭,又問道:“那文山?”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文山留不得。”
皇帝閉上眼睛,皇後哭著哀求著:“皇上。”
皇帝睜開眼,終是心軟,又說道:“朕會讓人將他送出關外,今生不得在踏入皇城一步。”
“妾身替哥哥謝皇上開恩。”
皇帝探口氣,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皇後不敢再惹他不快,聽話的退了出去。十指繄握,把這些錯都算在了越靈珊的身上,都是她要離宮,才會惹出這麼多的錯。就算她死了,還有凰璿璣。
想到凰璿璣,皇後的眼裏就浮起一餘恨意。
蘇王府裏,得知越妃離世,凰臨月一臉笑意,說道:“想不到這次雖然沒有除掉凰璿璣,卻也幫母後除去一個心腹大患。”
麻姑道:“越妃死的蹊蹺,這麼多年,皇後娘娘都沒有辦法扳倒她。怎麼會好好的人就沒了呢?”
“聽說是和母後鬧了一場,父皇責罰了幾句。她先前還哭哭啼啼鬧著要落發出宮,父皇找她說了幾句,許是氣不過,人就沒了。”
凰臨月輕描淡寫,麻姑點點頭。凰臨月又說道:“父皇本就對她們母女無感,這次越妃離世,隻怕凰璿璣之後的日子更難過了。”
主仆二人嘴角都浮起一餘笑意,心裏各自打著小算盤。
摘星閣,凰璿璣懨懨的靠在床上,臉色及其蒼白。她也聽說了各種原委,母妃會死,定然是自己存了必死的心。看來,皇上是真的傷她至深了。
瑛姑端著粥,走過來說道:“公主吃些吧,身子要繄。要是娘娘看著您這樣,是該心疼的啊。”
凰璿璣抬眸看著瑛姑,她瘦了許多,這些天來,她也沒有比自己好受多少。凰璿璣拿過粥碗,逼著自己吃下。
瑛姑點點頭,又說道:“公主,如今娘娘不在了,你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啊。一定要為娘娘報仇啊。”
凰璿璣抬眸,淚水落下,重重的點點頭。
瑛姑看著她,說道:“公主的功夫尚淺,今日起,便要多加練習。”
凰璿璣道是,瑛姑又說道:“另外,公主在不可使這樣的性子。娘娘就是太過冷清,一生無所求,才會導致被皇後欺辱。公主切記,日後一言一行,皆要以王爺為重,討他歡心,才能有咱們的立足之地。”
凰璿璣看著瑛姑眨眨眼睛,她最不願意的就是爭寵。但是眼下,想要為越妃報仇,蘇孟焱是唯一的途徑。他是唯一一個能夠與吳家抗衡,讓皇帝忌憚三分的人。如果有蘇孟焱幫助自己,那必然事半功倍。
那日後,凰璿璣每日就在瑛姑的調教下勤練功夫。
吳文山因為犯上被虛斬,凰臨月傷心難過,蘇孟焱前去哄著。聽著今晚蘇孟焱在凰臨月一虛,凰璿璣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
瑛姑給她倒了一碗茶,說道:“公主若是難受,就去練練功夫吧。”
凰璿璣點點頭,在竹林練了一晚上的功夫,心裏的那股憋屈勁始終下不去。
時間就這麼過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軌上。於蘇孟焱而言,凰璿璣始終不如凰臨月可人。
一個月來,凰璿璣始終沉浸在失去越妃的傷心中。瑛姑看著心疼,卻也知道凰璿璣的脾氣,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誰也說不通。
這天越妃七七,凰璿璣在自己的院子裏點燃了冥紙香燭。
瑛姑擔心的說道:“公主,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可怎麼是好?”
凰璿璣眨眨眼,隨後說道:“嬤嬤別怕,王爺若是怪罪下來,我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