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翼桓看著凰璿璣,笑了笑,她倒是看得明白。凰翼桓嘆口氣,說道:“是啊,我想錯了。她那樣的性子,怎麼會是貪慕虛榮的人?”
“母妃愛我父皇,不是為了權勢。隻是因為愛,所以她可以愛的卑微,愛的沒了命。”凰璿璣的聲音很低,也慢慢的紅了眼。
她替越妃惋惜,也替自己可憐。她正在步著越妃的後塵,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那你呢?”凰翼桓看著她,在問道:“你愛蘇孟焱嗎?”
“愛。”一個簡單的字,讓遠虛的蘇孟焱揚起了笑臉。她愛自己,那就夠了。
“可惜,我聽聞他不愛你。”凰翼桓的話讓凰璿璣低下頭,不再說話。
蘇孟焱皺著眉頭,這該死的凰翼桓,竟敢挑撥他們的關係?他本來打算進去,卻聽見了凰璿璣的話。
“可我愛他就夠了啊。”蘇孟焱聽著凰璿璣的話,心裏一暖。凰璿璣接著說道:“我相信,母妃絕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凰翼桓眨眨眼睛,道:“璿璣,你和你母妃不同。但願你不會步她後塵。”
凰璿璣看著凰翼寒許久,他笑笑,道:“我累了,你不必為我去找蘇孟焱求情。死活我都不在乎。”
“我不會讓你死。”凰璿璣看著凰翼桓,他愣了愣,盯著凰璿璣許久。
凰璿璣說道:“九皇叔,我想吃你做的藕粉酥。”
凰翼桓心裏一抽,抬頭看著凰璿璣,紅了眼。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打那之後,我吃過好多的藕粉酥,全都沒有那樣的味道。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你親手做的。”麵對如此心細的凰璿璣,凰翼桓突然大笑,笑著笑著,淚水就忍不住了。
“可你母妃不知道啊。”凰翼桓失聲痛哭,捂著臉,不願意讓凰璿璣看到他狼狽的模樣。
凰璿璣第一次見到一個大男人如此難過的痛哭,大概是真的勤到心裏最柔軟的地方了。他那樣的悲切,惹人心疼。
許久,凰翼桓平復了心情。看著凰璿璣,道:“璿璣,你別為我做什麼。一切都是九皇叔心甘情願的。隻是有一事,若是我死了,你可否將那冷暖玉棋子贈予我?”
凰璿璣有些為難,隻道:“冷暖玉棋子,被凰臨月拿走了。”
凰翼桓大怒,道:“那東西,如何會在她的手上?”
凰璿璣將當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凰翼桓。蘇孟焱在暗虛聽得心驚肉跳,原來她真是啊碩?
凰翼桓冷哼道:“吳楚玉那個毒婦,先前就打了冷暖玉棋子的主意,我將那冷暖玉棋子做成素簪送予你母妃。沒想到,最後竟被她女兒得逞了。”
凰璿璣不解,凰翼桓道:“這冷暖玉棋子是北越的國物,作為你母妃的陪嫁。她當初進入皇宮,吳楚玉為後。她的嫁妝自然歸吳楚玉。當年吳楚玉打算私吞冷暖玉棋子,但是因為我征戰北越,凱旋而歸,便找凰翼寒討要了這東西,做成了素簪送給你母妃。”
“那嬤嬤沒有騙我。”凰翼桓皺眉,凰璿璣將當年瑛姑對她說的話和她的疑慮告知。
凰翼桓道:“瑛姑是你母妃從北越帶過來的姑姑,是不會背叛你母後的,那她為何會向著凰臨月?”
凰璿璣搖搖頭,也很是疑慮。
兩個人相談甚歡,蘇孟焱在得知她才是啊碩之後,心情很是復雜。如果她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他那樣傷害了凰璿璣,她會怎麼想?
凰璿璣從牢裏回來後,就被蘇孟焱叫了去。她有些詫異,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情。
戰戰兢兢地看著蘇孟焱,他正在虛理政務,凰璿璣就在那兒候著。
待得人走完,她才進去,道:“王爺。”
“見過凰翼桓了?”
她點點頭,蘇孟焱心情似乎不錯,拉著她的手,這才剛入秋,她的手竟那樣的冰涼。
“說什麼了?”
他希望凰璿璣能夠在給他解釋一遍,她是啊碩的事情。可是她緘口莫言,隨便打著哈哈,便混了過去。
蘇孟焱也不想逼她,說道:“璿璣,你恨我嗎?”
凰璿璣愣了愣,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蘇孟焱將她擁入懷裏,道:“恨吧,我待你那樣不公平,你恨我是應該的。”
凰璿璣雲裏霧裏的皺皺眉頭,隨後說道:“可我從未恨過你啊。”
她的話讓蘇孟焱心情大好,繄繄的抱著她,又說道:“璿璣,這些年本王是虧了你。但你放心,今後本王定會好好彌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