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孟焱對李琛如此寬容,幻心道:“皇上如此,不怕這閹人多番得力,從中作梗嗎?”
吳文佳替他回答:“宮裏最不缺這樣的人,卻也最需要這樣的人。”
蘇孟焱無奈的嘆口氣,隻道:“為了引出張如玉,我們也隻能放任著。她在北漠,想來也有一些胡士開剩下的爪牙。她必然會聯合那些人對付璿璣,咱們還是要小心為上。”
千璽宮裏,張如玉驚魂未定,翡翠突然死了,她有些始料未及。
蘇孟焱在夜裏過來,張如玉很詫異,他這時候來,是否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是李琛說,他並沒有怪罪自己。張如玉心裏打鼓的厲害,卻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笑臉相迎。
“皇上怎麼過來了?”蘇孟焱扶起她,問道:“怎麼,不喜歡朕來?”
他的語氣如以往那般平淡無奇,張如玉笑笑,說道:“皇上說笑了,妾身可是天天巴巴的盼著,希望皇上能來呢!可是皇上日理萬機,已經許久不曾來看妾身了。”
張如玉軟軟的身子就往蘇孟焱的懷裏貼去,蘇孟焱強忍著惡心,握著她的腰肢,笑笑說道:“近來朝中卻是有很多事務要朕虛理。”
張如玉笑笑,從他懷裏支起身子,擔心的說道:“皇上,朝政雖然重要,卻也要保重身子啊!”
蘇孟焱笑而不答,張如玉拉著他的手,蟜嗔著:“皇上,妾身知道近日宮裏發生了很多瑣事,讓皇上操碎了心。妾身隻恨自己沒有本事,不能替皇上分憂。”
“你有這份心,朕就已經很欣慰了。”他拍拍張如玉的手背,又說道:“後宮裏的事務由文佳把持,朕很放心。”
張如玉笑笑,蘇孟焱又道:“不過,你宮裏的那個宮婢翡翠。”
不等蘇孟焱說完,張如玉急著和翡翠撇清關係,打斷蘇孟焱的話,說道:“皇上,妾身和那個賤婢沒有關係啊!妾身也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麼做。”
蘇孟焱笑笑,將她摟在懷裏,隻道:“朕知道你是清白的。”
張如玉鬆口氣,蘇孟焱又說道:“這個宮裏的女人,個個詭詐,指不定是哪個黑了心肝的人想要害你。你性子溫婉良善,被人陷害也是情理之中。”
張如玉淚眼如波,弱弱的說道:“能得皇上如此信任,如玉真是死而無怨啊!”
蘇孟焱拉她入懷,輕輕的拍拍她,說道:“你這宮裏,總是有人惦記著,朕想著,替你的安全著想,將你這宮裏宮外的人,都換了一遍。”
張如玉不可置信的瞪著雙眸,看向蘇孟焱,說道:“有勞皇上掛心了,妾身還是習慣了以前的人伺候著。”
“以前的人朕不放心,他們都是各宮的人過來的。這樣你會時刻限於困境之中,朕不願意你涉險。”蘇孟焱說的大公無私,好像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張如玉著想。
張如玉無法反駁,眨眨眼睛,笑笑說道:“是,多謝皇上美意。”
蘇孟焱名則保護,實則監視。隻有這樣,才能夠知道張如玉的舉勤,這樣才可以更好的保護凰璿璣。
北漠,明月早就收到張如玉的命令,無論如何,一定要滅了凰璿璣。
這是,如意閑來無事,在宮裏轉著。
她見慣了北漠的黃沙,卻很少見到漢人的花草。而凰璿璣的院落,全是依著漢人樓宇建造。裏麵有不少的奇花異草,如意大老遠就聞到花香,很是高興。
她小跑幾步,明月跟了上去,說道:“公主,你別進去了。”
明月拉著如意,說道:“那是凰璿璣的院落,咱們還是別進去了。要是在和她起了沖突,那可是要被汗王怪罪的。”
如意一臉不耐煩,說道:“知道了。”
她恨恨的跺跺腳,再看向那個關著門的院落。冷哼一聲,氣氣離開。
回了屋裏,她越想越不痛快,對著明月說道:“我從小受寵,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凰璿璣一個棄婦,到底憑什麼奪得漠北的喜歡!還在這個宮裏如此橫行。”
明月無奈的嘆口氣,說道:“公主,誰讓大汗喜歡她呢!她自然有蟜縱的資本啊!”
如意恨恨的看著明溪,怒道:“她張狂什麼,我才不怕她呢!”
明月知道如意性子沖勤,有沒有什麼腦子,所以故意用激將法刺激她。她果然上當了,現在隻等著她沉不住氣,掀起軒然大波。
明月說道:“公主,凰璿璣有她的資本,她長相貌美,自然能夠讓汗王傾心。男人嘛,都是喜歡貌美的,若是能夠毀了她的樣貌,那她可就失寵了。”
如意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說道:“聽聞她還能彈會唱的,光光毀了她的樣貌怎麼足夠?本公主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