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璿璣嘟著嘴,搖搖頭,說道:“再吃下去,我就要變成豬了。”
淩漠南不以為意,隻道:“那便也比你現在這樣好。弱不禁風,你撐得住,總不能讓孩子跟著你受苦吧!”
淩漠南很順利的抓住了她的軟肋,凰璿璣輕輕的樵著肚子。月份已經慢慢的大了,還有四個月,就可以見到他了。
這日,凰璿璣正在練字,淩漠南行色匆匆的走進來,說道:“璿璣,不好了,小北出事了。”
凰璿璣倒吸一口涼氣,放下筆,起身問道:“怎麼了?”
“如意派人來說,小北這幾日食欲不振,精神恍惚。醫士說許是餘毒未除,才會如此。今日,小北就出現惡心的情況,不一會兒就昏迷不醒了。”
凰璿璣皺眉,說道:“依著幻心給的藥方,他不至於這麼快發病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淩漠南說道:“明月。會不會是她繼續投毒?”
凰璿璣一語驚醒夢中人,淩漠南想了想,說道:“這幾日,我們過得太安逸了,倒是把她給忘了。”
淩漠南說道:“我現在立刻去一趟北漠,你自己小心一些。”
凰璿璣拉著他,說道:“我也去,留在南漠,我未必安全。”
淩漠南看了看她,思來想去,覺得她的話在理,便答應下來。
二人匆匆趕往北漠,淩漠北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如意見到凰璿璣,一臉不痛快。
淩漠南無視了如意的存在,握著凰璿璣的手,繞過她,到淩漠北的床頭。
他為淩漠北把了脈,說道:“果然是再次中毒了。”
凰璿璣心裏一繄,看向如意,說道:“你還不打算把你背後的人供出來嗎?”
如意不說話,凰璿璣掐著她的脖子,說道:“你知不知道,明月是胡士開的人。南大王就是她殺的!漠北會再次中毒,沒準也是她下的手。”
如意看著凰璿璣,怒道:“不可能,她是我的陪嫁丫鬟,自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怎麼可能背叛我?”
凰璿璣冷笑一聲,看著不可置信的如意,冷冷說道:“不信?那我們賭一把如何?”
如意瞪著她,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也許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呢!”
凰璿璣無奈的閉上眼,道:“冥頑不靈,頑固不化。”
淩漠南起身,怒道:“夠了。”
二人停住不說話,淩漠南看了看如意的臉色,問道:“你最近可有吃過什麼東西?”
“沒有啊!”如意想了想,又說道:“之前明月有拿過一些漢人的保胎藥給我。”
凰璿璣和淩漠南都心裏一繄,淩漠南為她把了脈,說道:“糟了,如意的毒和漠北的一樣。”
如意不可置信的看著淩漠南,說道:“漠南哥,你別嚇我。”
“你最近可有胸悶氣短,嗜睡厭食?”
如意點點頭,渾身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淩漠南無奈的閉上眼,隨後看著如意說道:“那便是中了毒不假,你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那為何我卻無恙?”如意不解。
淩漠南一聲冷笑,握著她的手腕,給她看了手上的黑線,說道:“無恙?一旦你手上被黑線纏繞住,就必死無疑,回天乏衍。”
如意大驚,淩漠南又說道:“小北是兩種毒藥相生相克,才不至於立刻死去。但是毒氣入澧,再沒有解藥,也隻怕兇多吉少。”
如意跌坐在地上,凰璿璣道:“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紫河車。”
如意紅了眼,捂著自己的小腹,哭著說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淩漠南搖搖頭,又說道:“這毒本就是要親生孩子的紫河車才可以解救。如今隻有你可以幫忙了。”
如意吸吸鼻子,哭著說道:“可我舍不得呀。那是我的孩子啊!”
淩漠南嘆口氣,說道:“如意,這孩子你生不下來。他現在已經是個死胎,即便你現在留在腹中,也不過是讓自己增加危險罷了。”
如意紅了眼,淩漠南繼續說道:“如意,隻要能夠救活小北,一切就都有希望。”
她無奈的點點頭,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凰璿璣握著她的肩膀,她生氣的甩開。
凰璿璣倒是能夠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沒有那麼在意。可是淩漠南,卻眼裏揉不進半點沙子。
他上前將凰璿璣摟進懷裏,有意的摸摸她的肚子,讓如意氣紅了眼,卻也無可奈何。
凰璿璣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沖著他笑笑,一臉柔情。讓如意看著,更加的不舒服。可是淩漠南卻很享受她這樣的逢場作戲,哪怕是演戲,他也甘之如飴的陪她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