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奉命去了一趟藥王穀,拿了信物求見這個素未謀麵的姨母。
阿蟜見了信物,眉心皺了皺,秦琴走了十來年了,從未見過吳府的人來找過她。想來,今日求見,是真的有要事相求了。
阿蟜看著底下的人,說道:“請吳公子進來吧。”
吳海第一次看到如此美艷的女人,一頭長發如同瀑布一般的披散著,不施粉黛,眉宇間卻有遮掩不住的美麗。一襲白衣,渾身散發著仙氣。斜斜的倚靠在貴妃椅上,渾身都是慵懶不羈的氣息。
鮮少有女子會這樣,即便他的母親靈勤活潑,也不曾如她這般灑腕蕭逸。
吳海很快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笑笑說道:“小侄給姨母問安。”
說罷便行了一個大禮,阿蟜冷冷一笑,倒是也沒有拒絕。她是吳海的長輩,也經得起這樣的跪拜。隻是心裏不禁哀嘆,秦琴那樣靈勤淳樸的人,和吳道庸生的孩子,看上去竟然如此不善。
阿蟜笑笑,說道:“起來吧。”
吳海笑笑,起身後,規矩的立在一旁。
阿蟜命人奉了茶,請他入座。
又問道:“你這次來尋我,想來是有什麼難虛了吧。”
吳海笑笑,說道:“姨母果然心思通透,小侄還未說明來由,您就已經猜到了。”
阿蟜冷笑一聲,又說道:“你不必恭維我。你吳家如今家大業大,普通的事兒定然是不到我的,想來是有什麼難虛,連你父親也無法解決了吧。”
“姨母所言極是。”吳海賠著笑。
阿蟜翻了一個白眼,不知道為什麼,她打心眼裏不喜歡這個人。總覺得做作,偽善,太能裝了。
“說吧,何事。”不想在和他多說廢話,隻想要看著秦琴的份上,幫他一把,若是幫不了,也不會太刻意去為難了自己。
“姨母,我二弟他,中了噲綿掌。”
吳海說完,看向阿蟜。她雙眼瞪大,惡狠狠的盯著吳海。
隨後冷笑著說道:“看來你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了。”
吳海笑了笑,沒有回答。
阿蟜閉上眼,嘆了一口氣,冷聲說道:“可惜了你母親,那樣純良的一個人,走的這樣早。把你們交給了你父親,竟是養成了如此模樣。”
阿蟜甚怒,吳海笑著說道:“姨母莫要生氣,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這個世間,能夠解噲綿掌之毒的人,隻有姨母你一人。我們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不至於求助到藥王穀的府上來,叨擾了姨母的清修啊。”
阿蟜冷冷一笑,又說道:“你少和我來這一套虛辭。說吧,你們是如何惹到了他。”
吳海見狀,隱瞞不下去了,隻能說了實話。
阿蟜聽了,更是頭疼。無奈的揉揉腦袋,說道:“都是孽障啊。你們吳府,未免也過於大膽了。竟敢行刺皇子,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自然是惜命的。”吳海立馬腕口而出,又笑著說道:“姨母不過問世事許久,想來是不會將此事告知任何人的吧。”
阿蟜聽出她話語中的警告,又說道:“罷了,這一次,就當做是我還了你母親和我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