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竹恭敬地回答:“寧宜郡主和閑雲先生見了麵,具澧說了什麼就不清楚了。”
“閑雲先生怎麼和你說的?”
“閑雲先生說:天機不可泄露!”
楚酒朝不由有些好奇:“這閑雲先生是什麼人?”
陸辭晏沉思了一瞬,正色道:“閑雲先生是我的門客,是五年前出門遊歷救下的一個教書先生,當時他與當地縣令為仇,縣令陷害他,我見他頗有才華,調查一番後,幫了他一把,之後便把他帶到這裏。”
楚酒朝更不明白了,暮暮找這樣一位老先生做什麼。猶豫再三,試探地問道:“那不知公子,明天方不方便…帶我見見他。”
似乎猜到她要這麼問,陸辭晏毫不猶豫地回答:“明天不可以,需等你腳傷痊愈之後。”
腳傷痊愈?那得等多久,“不嚴重的,你看。”說著便要站起來。
“嘶~”
好疼。
陸辭晏無奈地嘆口氣,將她重新抱上了床,忍不住說道:“你還知道疼啊,不要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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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酒朝要的東西很快就被人送了過來,不多時屋裏便煥然一新。
楚酒朝從隔壁屋裏回來的時候,也不禁有些滿意。嗯,桌子也換了,茶杯也換了,就連窗戶都訂上了翠紗之幬,屋子裏也熏過艾草,鏡臺,屏風,燈具都是她喜歡的東西。
不多時,一個丫鬟帶著衣物,走了進來。
“奴婢翠翠,小姐如若有什麼吩咐,直接找奴婢就行。”翠翠悄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別苑裏的眾人倒是聽說了公子帶回個女子,不過公子瞞得繄,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這虛院落,甚至派子竹敲打大家,不要讓大家傳遞任何信息。
她便被挑來伺候這位小姐,匆匆一瞥,女子實在是美艷,不怪不近女色的公子,會帶回來。不過,看這女子的舉止並沒有世家貴女的端莊嫻雅,不由多了幾分輕視。
新來的丫鬟自是比不了從小跟在她身邊伺候的,見對方還有些木訥,楚酒朝隻好吩咐:“翠翠,去幫我打些水來,本姑娘要沐浴。”
楚酒朝進了浴桶,翠翠放下熱水桶便走了,她也沒想叫她,她並不是很喜歡陌生人的伺候。
過了一會,水溫有些涼了,隻好起身自己加水,一隻腳使不上力氣,還沒等她邁出浴桶,“撲通”一聲便又摔了進去。
楚酒朝從水中掙紮起來,隻好喚道:“翠翠!”
“翠翠!”
直叫了幾聲,翠翠也沒回來。
還好陸辭晏聞聲而來。
他站在門口試探地問道:“朝朝,怎麼了?”
“嗚嗚…陸辭晏,你不要進來,翠翠呢?”太狼狽了,她不想讓他看見。
開門聲響起,陸辭晏麵色不善地走了進來。
“嗚嗚…都說了不要你進來了。”
她的頭發已經全淥了,貼在頭皮和臉上,樣子一定醜極了。
陸辭晏摸了一下她的臉,眉頭微皺,又摸了一下桶裏的水,麵色沉重,“這麼涼。對不起,朝朝,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說著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楚酒朝換上睡衣,也不管陸辭晏是否在旁邊,困意來襲,便沉沉睡去。
陸辭晏看著眼下的女子睡去,剛準備起身離開,又擔心晚上沒人照顧她,看了一眼床的大小,便也膂上了床,和衣躺下。
半夜,他隻覺身上掛了個火爐,意識突然清醒,他借著月光探手摸了一下女子的額頭。
額頭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