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被人拎著腳在地上拖行,不知是死是活。劉大人遠遠的看了一眼,瞧不清楚女人的相貌,隻看穿著並不是府裏的丫鬟。”
奚雲出皺眉道:“如此明目張膽?就算是三更半夜,也難保不會有個把起夜,夢遊之人,若是殺人拋屍未免也太無所顧忌了!”
顧安之解釋道:“當日劉大人住的並不是我們後來住的客院。據說當時客院不久前走了一次水,劉大人住在將軍府時,客院還沒有收拾好,所以就住在了東南角的一間閑房裏。”
“東南角?”薑淩寒和奚雲出異口同聲地嘀咕道。
“那不是枯井桃花樹那裏嗎?”奚雲出看了一眼薑淩寒道。
“那男子是誰?”薑淩寒問顧安之。
顧安之目光在對麵兩人臉上掃過,神情有些復雜:“劉大人說那男子是將軍府的一個管家,叫……”
薑淩寒和奚雲出異口同聲道:“康伯?”
顧安之神色一凜:“你們怎麼知道?難道說你們也發現此人有什麼不對?”
康伯倒是沒什麼明顯的不對,但那次在桃花枯井虛相遇,他給薑淩寒和奚雲出留下了深刻印象。
這次一提到那裏,他們倆就馬上想到了他。
“那個康伯是許老將軍的親信,聽說從軍隊跟隨老將軍一起回到雍州的,幾十年一直在身邊服侍。”奚雲出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給顧安之聽。
薑淩寒也道:“那個康伯我們見過一次。剛到將軍府那會兒,我們曾隨許家小姐去過一次桃花枯井間院子,被他發現了……”
“被他發現了?”顧安之敏銳地察覺到什麼。
“嗯,康伯發現我們在那裏,非常不高興。”薑淩寒道。
“那桃花枯井……”顧安之問道:“究竟是什麼所在?”
薑淩寒看了眼奚雲出,奚雲出點了點頭,將他們在將軍府所見給顧安之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顧安之沉吟不語,半晌才沉著臉道:“這案子查的,到頭來我這個負責偵辦的捕頭凈來回跑腿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上司不高興,作為下屬的薑淩寒毫無察覺似的,坐在一旁悠哉喝茶。
反倒是奚雲出夾在中間有點如坐針氈:“那個……此案有些關節非顧捕頭親自出馬不可,路途遙遠顧捕頭真是辛苦了!”
薑淩寒深以為然地點著頭。
顧安之白他倆一眼,哼了一聲。
“這樣的事,難怪劉大人會三緘其口。也虧得顧捕頭有手段,竟然從他嘴裏問出了實情,”
奚雲出覺得此事等閑誰去問,劉宏道都不會說,顧安之能問出來,當真是個人物。真心實意地朝他拱了拱手:“奚某真是佩服!”
顧安之神色一訕,幹咳一聲,道:“不是我問出來的。劉大人一聽我問的是將軍府的事,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最後幹脆閉口不言。後來我再登門,他直接躲著不見。”
奚雲出奇道:“那他最後是怎麼告訴你的?”
薑淩寒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顧安之抬頭瞥薑淩寒一眼:“是定遠侯親自上門去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