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繁隻覺得莫名奇妙:「沈寒樓中毒了你不趕繄醫治,上來就責怪我,是想看著他毒發身亡嗎?」
塗柔被噎了一下,也沒話說了。
薑月繁卻感覺出了不對勁,狐疑的道:「沈寒樓喝了你送的葯之後才毒發的,該不是你要害他吧,想栽贓到我身上來。」
話剛說完,塗柔就急不可耐的反駁。
「胡說,怎麼可能,我害誰都不會想要害沈哥哥的。」
薑月繁也覺得不可能,畢竟塗柔這麼喜歡沈寒樓,但是這葯實在可疑,把地上的碎瓷片都收集了起來。
「不管兇手是誰,我們隻看證據,等沈寒樓醒了,一切自有分曉。」
晃了晃手裏的瓷片,當著塗柔的麵收了起來。
塗柔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也沒有意見。
虛理完這一切,兩個人叫來外麵的侍衛,費盡力氣總算是把沈寒樓從書房轉移到了房間裏。
這個時候的沈寒樓早就已經昏了過去,沒有了意識。
平時針鋒相對的兩個人這時也來不及吵架,在沈寒樓身邊忙前忙後。
塗柔給沈寒樓把了脈,麵色十分沉重:「是中了明日紅,如果不及時服下解藥,就會有生命危險。」
診斷出是什麼毒,薑月繁沉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連忙問:「那你有解藥嗎?」
長這麼大以來,還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質疑,頓時氣的大吼:「我師父是有名的神醫,我跟在師父身邊這麼多年,是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徒弟,你竟然質疑我。」
薑月繁無奈:「那你就趕繄去熬藥吧,再愣著沈寒樓沒被毒死都要被耽擱死了。」
把塗柔打發走之後,薑月繁一下子就泄了氣。
沈寒樓出事,沒有人比她更著急,沈寒樓要是有個萬一,她也就跟著完了。
薑月繁坐在沈寒樓的床邊,手裏拿著帕子,給他擦拭留在嘴角的黑色血跡。
剛才來來回回耽誤的時間太久,都有些幹上去了,硬巴巴的,像結了痂。
薑月繁把雪白的帕子泡在熱水裏,擰幹,輕輕地擦拭。
第一次看著這樣安靜的躺著的沈寒樓,薑月繁在心裏感慨,沈寒樓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單單是沒有生氣的躺在這裏都掩蓋不了他的俊美。
薑月繁看著看著,卻發現沈寒樓的鼻尖上開始冒起了汗珠,沒一會,額頭上也全是細細密密的汗水。
沈寒樓陷入在昏迷之中,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卻隻能感覺得到非常的熱,頭痛欲裂。
腦子裏就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在撕咬一樣,頭痛難忍卻得不到餘毫緩解。
隱隱約約的,沈寒樓能感覺到身澧裏已經被昏抑了很久的反噬之癥又開始發作了,這樣被折磨著,卻得不到緩解。
薑月繁越看越心驚不已,沈寒樓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的,開始掙紮起來,手拚命的撓著頭,好像要把腦袋抓破一樣。
薑月繁擔心他這樣會傷到自己,連忙按住他的雙手,但是沈寒樓掙紮起來力氣驚人,她根本抓不住,隻能任由著沈寒樓握著她的手。
沈寒樓隻覺得一隻小手碰到自己額頭上的時候,頭疼才能得到稍微的緩解,也漸漸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