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今天不說,到時候如果被沈寒樓自己發現了這件事情,就更加解釋不清楚了。
沈寒樓就這樣看著薑月繁躺在床上,眼珠子轉啊轉的,古靈精怪的。
窗子外麵已經是月上柳梢頭,縱然沈寒樓還想再逗逗她玩,但是明天就要繼續開始趕路了,如果不早早休息,可能在路上又要沒有精神了。
沈寒樓思索了一下,試著說:「我聽說你帶回來一個琴師,可有這件事?」
薑月繁沒想到沈寒樓反而先提出來了,這是在興師問罪的意思嗎?
薑月繁觀察著沈寒樓的臉色,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真的像是她說的那樣子在閑聊天一樣。
放下心來,她回道:「是啊,我這琴雖然學過一段時間,但是現在總覺得有點生疏了,而且我聽到他彈琴的聲音,和我以前的老師很像,一下子就想起來從前......」
開了話頭,薑月繁很順其自然的就往下一直編。
沈寒樓打斷了她:「你喜歡就好,這些小事沒必要跟我彙報。」
「啊?」
這下換成是薑月繁愣了,本來她以為這件事情應該很難辦呢,居然就這麼簡單嗎?
薑月繁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沈寒樓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也訕訕地閉嘴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時候,又開始了奔波的旅程。
他們本來也隻是在永城短暫的停留,順便讓不堪馬車顛簸的薑月繁好好休整一番。
現在又要開始朝著目的地靈州進發了。
還是來的時候的那幾輛馬車,不過再次出發的時候,每一輛馬車上麵塞得更滿了。
不隻是因為她們兩個女人在永城採購了不少的小玩意,還有多出來一個大活人。
薑月繁和沈寒樓仍然在一輛馬車裏。
不過這一次,薑月繁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從客棧裏走的時候,專門朝客棧的老闆多買了兩床被子,鋪在了屁股底下。
薑月繁興高采烈地在靠在自己營造出來的新式柔軟版馬車裏,一邊看著從京城裏帶出來的話本,一邊吃著點心,時不時掀開簾子看看馬車外麵的風景。
薑月繁過得愜意,卻偏偏有人來搞事情。
「主播姐姐,那個女人又來了!」
無意之中,薑月繁看到彈幕裏出現了一條這樣的消息。
還沒有來得及細問究竟是哪個女人,馬車的簾子就已經被人粗暴的掀開了。
隨後,一個身形小小的人被丟了進來。
薑月繁和忽然進到馬車裏的阿柯麵麵相覷,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之間進來了,而且還是在馬車行進之中。
阿柯臉都紅了,手裏還是抱著自己的琴。
「沈哥哥,你快看吶。」
塗柔也膂了進來,並且一進來就開始大呼小叫的。
本來還十分寬敞的馬車在容納了四個人之後已經有一些擁膂了。
沈寒樓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侵犯他的私隱,或者離他太近,麵帶慍色的看著麵前這一齣戲,冷冷的瞧著塗柔,彷彿她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