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繁知道沈寒樓是在回答她第一眼見到傷勢的時候胡乳問出的話,心裏有些難受。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沈寒樓抓在手心裏,暖暖的,薑月繁的心也慢慢被樵慰了。
「你放心,你的傷一定會治好的。」
薑月繁擔憂不已的看著這駭人的傷勢,對他保證。
她會兌換道具,一定不會讓沈寒樓的傷勢留下什麼病根。
但是這句話聽在沈寒樓的耳中,卻十分孩子氣。
沈寒樓沒有傷到的左手揉了揉薑月繁的腦袋,輕聲說:「我很放心,隻要你別太擔心就是。」
沈寒樓的傷勢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他當然一定會被治好的。
因為這就是他故意受的傷。
沈寒樓和老虎纏鬥,知道這是琴懷玉求之不得的場麵。
為了防止身份暴露,他隻能速戰速決。
不想被人看出端倪,懷疑身份,沈寒樓隻能藉機受了重傷,用來掩人耳目。
晃晃悠悠的,一行人又回到了圍場外的大本營。
早在遭遇危險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先回去報信求援,所以他們還沒到的時候,等候著的人就已經在這裏望穿秋水了。
琴笙在最前麵,賢妃遠遠看到女兒的時候,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等到琴笙走近的時候,賢妃看到琴笙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染得一片一片的,各種各樣的血跡,汙泥,有的地方甚至破損。
賢妃抓著琴笙左看看又看看,擔憂不已:「笙兒,你怎麼了,讓母妃看看。」
琴笙心情不佳,看到賢妃的時候也笑不出來。
任由著賢妃拽著她轉了好幾圈,琴笙看著後麵沈寒樓乘坐的馬車業也快到了,有些不耐煩:「母妃,我沒事,這都是別人的血,我先回去了。」
賢妃一時沒攔住,琴笙就已經走出去好遠。
望著琴笙的背影,賢妃嘆了一口氣:「笙兒一直就是這個脾氣,唉。」
香羅攙著賢妃:「娘娘您不用擔心,公主心裏一向都是有您的,您還是先去看看皇上吧。」
賢妃撇了撇嘴,忍著心裏的嫌惡膂到皇後身邊去看剛下馬的皇上。
薑月繁下了馬車,攙扶著沈寒樓慢慢的下來。
不少人就已經圍了上來。
聽著那邊一聲比一聲高,薑月繁一看一個個都是濃妝艷抹,一身盛裝,就知道妃嬪們又圍在皇帝身邊噓寒問暖了。
沈寒樓下來之後,薑月繁攙扶著他往前走。
「等一下,沈卿!」
薑月繁回過頭來,經歷了這一番生死的皇上似乎精神更加振竄,帶著身後呼啦啦的一群人走了過來。
薑月繁隻能扶著沈寒樓暫且停下。
皇上走到近前,細細打量沈寒樓。
「今天能從虎口腕險全賴沈卿的功勞,早知道有這樣武藝高強,還是一表人才,你們都不早點舉薦給朕。」
周圍一片奉承之聲。
皇上看著沈寒樓,轉而又問道:「今天救駕有功,沈卿有什麼想要的,盡管說出來。」
沈寒樓不卑不亢,捂著受傷的右臂:「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有功勞,在下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