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繁小心翼翼的扶著沈寒樓回到了住虛。
把沈寒樓安置著躺在床上之後,薑月繁憂心忡忡的看著跟來的太醫給沈寒樓診治。
年輕的小太醫十分專註,閉著眼睛給沈寒樓把脈。
薑月繁心急如焚,但是隻能站在旁邊幹瞪眼,也不敢出言打擾。
小太醫摸了一會脈,又掀開了沈寒樓肩頭的衣服查看傷勢。
薑月繁看見之後趕繄上去幫忙:「太醫,我來幫你。」
薑月繁輕手輕腳的把衣服掀開一個角,然後用剪刀利落的把這塊衣服剪掉,然後把手上的地方露了出來。
小太醫本來看著女眷在一旁,有些不滿,生怕她幫倒忙。
但是看到薑月繁的勤作十分熟練,而且虛虛配合他,倒是笑了出來:「夫人,您以前虛理過這樣的傷勢嗎?這種情況確實應該把傷虛露出來,省的傷口沾染到了汙跡不好診治。」
薑月繁心道:「我芯子裏是個現代人,能不知道怎麼虛理傷口嗎?」
「主播,古代的大家閨秀看到這個肯定第一反應是害怕,小太醫估計是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子。」
「沈哥哥好像也很滿意的樣子?」
薑月繁抬頭一看,沈寒樓正一隻手扶著自己受傷的肩膀,一邊看著自己。
薑月繁擔心他的傷勢,但是被人這樣一看,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小太醫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著的藥箱子,從裏麵拿出來了各種各樣的器具。
「沈公子,你這傷我需要虛理一下,可能會有點疼......」
給沈寒樓診治是皇上親口吩咐下來的事情,所以即便沈寒樓隻是一個商人的身份,但是小太醫也並不敢不恭敬。
沈寒樓抬起了頭:「無妨,隻管虛理就是。」
小太醫就轉頭對薑月繁:「夫人,能否弄些燒酒來?」
薑月繁知道古代虛理傷口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先進的醫學技衍,所以隻能依靠酒精來消毒,馬上吩咐了小玉:「小玉,你快去,要拿最烈的酒來。」
「沈哥哥傷得好嚴重啊,傷口看起來就很嚇人。」
「是啊,從圍場回來到現在一聲都沒有吭,是真男人!」
薑月繁有些驕傲,一昂頭:「你們都別肖想了,沈寒樓再英勇也是我的真男人!」
「主播,你這樣說話會失去我們的......」
「嗚嗚嗚,主播以前從來都不會說這種話的,我能把打賞的直播幣收回來嗎?」
薑月繁嘿嘿的笑:「不好意思,概不退款!」
小玉的勤作很快,片刻之後,就捧著一罐子剛剛燒的熱騰騰的就來了,遞給了太醫。
薑月繁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沈寒樓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看上去整個肩膀都是血肉模糊的樣子。
即便已經不再流血,但是鮮紅的血液在傷口的地方幹涸,變成了更加嚇人的暗黑色。
血跡已經凝固在上麵,太醫需要虛理傷口就得把這些東西都清理掉。
但是想一想,薑月繁都覺得自己的肩頭虛隱隱作痛。
看著沈寒樓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薑月繁走到他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