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發生在淩香苑,薑月繁揮揮手指了幾個丫鬟:「當天孟文斌上門的時候,這些下人個個都看見了,有什麼話隻管問他們就是。」
孟文斌知道今天這件事情辦砸了之後不僅皇商的事情沒戲,恐怕公主還要怪罪。
他也急了,指著自己門外的幾個隨從說道:「沈夫人在自己府裏的丫鬟自然是想讓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也有隨從看見了全過程,可誰的話能信呢?」
既然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搞不清楚到底誰對誰錯,那麼隻要把這一灘水搞得更混,薑月繁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賓客們指著兩邊的人指指點點,吵吵嚷嚷的聲音越來越大,薑月繁聽得頭痛不已。
琴笙遠遠坐在一旁看著,心裏很是開心。
隻要是能夠讓薑月繁心情不爽的事情,她都樂見其成。
看著薑月繁被孟文斌搞得頭痛不已,琴笙勢在必得。
今天不僅要讓薑月繁出醜,從此成為京城裏的一個笑話,她還要把薑月繁最在乎的東西奪走,讓她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心痛。
在場的人被薑月繁和孟文斌兩種不同的說辭弄得混乳不已,喋喋不休的爭論了半天也沒有爭論出一個什麼結果。
琴笙看著時機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開了口。
「諸位安靜,聽本宮一言,既然現在分不清究竟誰對誰錯,但是事情卻總歸是要解決的,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紛紛點頭。
「是啊是啊,就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事。」
「可不是嘛,聽說人家還是從揚州來的,也不能總在這裏耗著不是。」
琴笙此話一出,薑月繁就知道她想要幹什麼了。
薑月繁往人群之中走了兩步,站定之後說道:「我不同意,清者自清,是非黑白總有一個定論,孟文斌說的是假話,我可不會對這樣的人妥協。」
眾人嘩然,明晃晃的反駁公主所說的話,這個沈夫人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說完之後,也不管眾人的反應,薑月繁站到了琴笙麵前:「公主,這件事情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也隻是我和孟文斌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公主養尊虛優,想必也不是順天府尹的人吧。」
琴笙的臉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看著薑月繁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宮路見不平,一番好心好意想要澄清這件事情,你就這樣倒打一耙?」
薑月繁昂起了頭:「我今天邀請大家來淩香苑聚會,沒想到公主不請自來審案子,不知道公主是什麼意思?」
琴笙冷笑了一聲,反問道:「要是你心裏沒有鬼,怕什麼,本宮難不成還會偏袒誰不成?孟文斌年歲已大,如此苦苦相求,不管事實如何,沈夫人就算是高抬貴手又如何,何必為難一個年長的人。」
琴笙說完之後,眾人把視線轉向孟文斌。
此時的孟文斌還跪在地上。
其實他早就已經兩條腿酸麻不已,但是礙於公主,卻也不敢起身。
一把年紀,鬢間的頭髮都已經有些許發白,肥胖的身澧跪坐在地上已經有些發麻,聽了這話之後,又往前挪勤兩步,直接就拽上了薑月繁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