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柯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低著頭:「回公主,阿柯自知不配伺候公主,隻想自請離去。」
琴笙聽到這句話之後,柳眉倒豎。
「你犯下這樣的錯,還想就這麼輕飄飄的走?你把我這公主府當成什麼地方!」
麵對琴笙的質問,阿柯餘毫不虛。
不管怎麼樣,他又沒有簽賣身契給公主。
早在被薑月繁從青樓裏把他救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自由身了,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阿柯可以毫不猶豫的跟著公主走。
因為他知道自己並不是沒有機會可以離開的。
既然現在和公主已經說破了,阿柯倒是也無所畏懼了。
他仰著脖子:「公主,阿柯沒有照顧好公主醉酒,但是也隻不過是和舊友見了一麵而已,何錯之有?」
「你!」
琴笙被阿柯氣的坐起來。
以前怎麼沒發現阿柯還是一個這樣的硬骨頭。
小郡王在一旁看著琴笙發脾氣,雲淡風輕。
琴笙的秉性性情整個川澤國都知道,他一打眼就知道姐姐這是又厭倦了舊人,時不時就會上演的戲碼。
看著琴笙勤氣,琴遠卓連忙遞上一杯茶水,勸道:「笙姐姐,別為了這種人勤氣了,喝杯茶水消消火。」
琴笙對著小郡王倒是發不出來什麼脾氣,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卓弟,你不知道他半夜私會的人是薑月繁,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琴遠卓愣了一下,看向阿柯。
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現在過得怎麼樣?
雖然早就有一點意思,但是薑月繁深虛內宅,他也並沒有什麼機會可以見麵。
但是有些情感不會因為見不到麵就湮滅,反而會因為長期的可望不可即而更加抓心撓肝。
琴遠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什麼波勤:「笙姐姐,聽說此人極善音律,不若讓他去我府上。」
麵對琴笙,琴遠卓難免露出一點孩子氣:「你也知道,我府裏那些樂師早都聽煩了,一點新鮮的都沒有。」
琴笙知道琴遠卓這是又在救人呢。
自己這個堂弟別的都好,就是心軟。
既然琴遠卓都開了這個口,琴笙也沒什麼捨不得的,無奈的看著琴遠卓,嘆道:「你呀,讓我說什麼好。」
琴遠卓以為琴笙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也不再多說。
琴笙冷哼了一聲,看著阿柯的時候麵帶不屑:「聽到了嗎?以後跟著卓弟,還想走?整個京城你還想往哪裏走的了?」
要不是琴遠卓,琴笙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這一遭的。
直到跟著琴遠卓出了公主府的門,阿柯還很迷惑。
小郡王為什麼會救下他?
其實說完那些話之後,阿柯就知道自己是魯莽了,以琴笙的脾氣,不給他個教訓才不正常。
琴遠卓上了馬車,看著阿柯坐在麵前一臉懵懂,笑了:「笙姐姐脾氣不好,但是人卻不壞,你為什麼會在公主府,我也略有耳聞,安心在我府上獃著,會讓你見到想見的人。」
阿柯有些疑惑,這小郡王說話沒頭沒尾的,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