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宿雨十分諂媚的來給琴笙彙報消息,說起話來眉飛色舞。
「你是沒有看到忠順伯府人就差揪著薑月繁的領子扇她了,哈哈哈哈哈哈。」
薑宿雨隻要想到下人描述給她的場景,心裏就是止不住的開懷。
可惜她沒有自己親眼看到這一幕,不過這已經足以讓她開心了。
琴笙抬了抬眼,看著薑宿雨得意忘形的樣子,心裏有一點鄙夷。
「行了,自己心裏偷著樂就是了,這麼得意忘形,遲早讓人家看出端倪來,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手腳不成?」
琴笙隻是淡淡的一個眼神掃過去,薑宿雨馬上就閉上了嘴巴。
薑宿雨看出了琴笙現在心情不佳,轉而開始奉承:「這還不是多虧了公主佈置的眼線嗎,要不是您,忠順伯哪裏能那麼快就發現家裏賬上那麼大的變勤。」
如果說一開始薑宿雨是不得已而對琴笙百般奉承,那麼經歷了這段時間以來的事件,她對琴笙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也是真心的覺得薑月繁這個打不死的小強隻有琴笙才能教訓到她。
琴笙倒是沒有薑宿雨那麼容易滿足。
她佈置的眼線之中被沈寒樓拔除了不少,而這些人都是她精心佈置的。
這讓她十分惱火。
肩膀上傳來十分輕柔的力道,琴笙心裏的火氣才稍微消減了一點點。
「卓弟回來了嗎?」
安雲站在琴笙身後輕輕地揉著肩膀,回道:「回稟公主,還沒有呢,小郡王什麼時候回來了,第一時間就來報您。」
不出薑月繁所料,雖然忠順伯夫人當天被拽走了,但是第二天還是派人來把錢要回去了。
小玉站在薑月繁身後,看著夫人把裝著厚厚一遝子銀票的小木盒子遞給了忠順伯家的下人,心裏有些不甘心。
她悄悄地伸著手拽了薑月繁一下,薑月繁回頭對她回以一笑,卻什麼也沒有說。
忠順伯夫人趾高氣昂的看著那個小木盒子,吩咐自己的貼身丫鬟:「數一數吧,別到時候少個一兩張出了這個門可就說不清楚了。」
小丫鬟應聲稱是,在旁邊的桌子上麵和忠順伯夫人帶來的賬房一起數錢。
趁著這個空檔,忠順伯夫人也不忘了譏諷薑月繁幾句:「別等了,容兒昨天回到家之後被他爹一頓家法,要在祠堂裏跪上一個月,今天可沒有人來了。」
薑月繁倒是滿不在乎。
琴博容這樣的紈絝子弟也就需要這樣的家法懲治。
但是看著忠順伯夫人這麼高傲的樣子,薑月繁就是不想讓她這麼得意。
不就是氣人麼,誰還不會呢。
薑月繁眼珠一轉,看著忠順伯夫人說道:「二少爺年少澧弱,現下又是冬天,跪上一個月不知道膝蓋收不受得了,唉,要是到時候落下個什麼病根可就不少了,好歹他也是我們這的客戶。」
薑月繁臉上看好戲的神情顯而易見。
「你......這還不都是你害得,還有臉在這裏說什麼風涼話!」
忠順伯夫人這輩子最心疼的就是這個兒子,捨不得打捨不得罵,所以才溺愛著養成了這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