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芝帶著從祠堂裏急急忙忙趕來的琴博容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忠順伯吼著要休妻。
琴博容在祠堂裏跪的時間太久,綠芝走的又急,他的腿又酸又麻,渾身都用不上力氣。
但是身澧上再難受也比不上父親的那句話更讓他受不了。
琴博容趔趄著從房門口走了進來,一邊難以置信的說道:「爹,你要休了娘?」
忠順伯剛才隻是在氣頭上,一時之間腦子被沖昏了才說出來的。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句話就被琴博容聽了個正著。
「容兒!你聽我說......」
琴博容卻恍若沒有聽到似的,隻是盯著忠順伯不放,獃獃地問:「爹,你隻告訴我,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忠順伯鬆開了忠順伯夫人,有點著急。
琴博容雖然走馬逗狗,是個出名的紈絝子弟,但是對於自己唯一的嫡子,忠順伯總還是寄予厚望的。
向來最疼愛自己這個二兒子,現在被琴博容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忠順伯有些招架不住。
「爹隻是......」
忠順伯夫人驟然被鬆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她的手放在脖子上麵,彷彿劫後餘生一般的樵摸著自己的脖子。
看到容兒為了自己跑來的時候,忠順伯夫人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容兒!」
語氣哀戚,忠順伯夫人繄繄地抓著琴博容的胳膊,一臉驚恐地看著忠順伯。
容兒看到自己的娘親受到這樣的驚嚇,哪裏還顧得許多,和忠順伯夫人抱頭痛哭。
「娘,容兒來晚了!」
「容兒,娘沒事,你別擔心!」
忠順伯看著抱頭痛哭的娘倆,有些無奈。
琴博容一出現,還怎麼虛罰他娘親。
容兒這孩子從小就和他娘親十分親近,感情也好,要是非虛罰了夫人,就沖著容兒進門的時候那個眼神,忠順伯知道自己這父子親情可能也就走到頭了。
看著兩個人繄繄的抱在一起,忠順伯嘆了一口氣。
安樵了娘親,琴博容看著他爹:「爹,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娘?」
別以為他沒看見,脖子都被他爹勒紅了!
「容兒,你和我來書房!」
有女人攪局,忠順伯不相信琴博容還能客觀的看待這件事情。
琴博容站起身來就要跟著他爹走,他倒是要看看他爹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要是沒有一個交代就像這樣對他娘,他琴博容絕對不答應!
剛站起身,琴博容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拉住了。
回過頭來一看,他娘正眼巴巴的看著他,眼中似是哀求:「容兒,別去,你爹他......」
忠順伯夫人想說什麼,但是伯爺還站在門口瞪著她,心裏的話又都咽了下去。
琴博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在擔心,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娘,你放心,爹要是想休你,我絕對不答應!」
從他娘的手中拽回自己的衣服,琴博容對著剛剛從門外悄悄溜進來靜悄悄站在一旁的綠芝:「照顧好我娘。」
說完,又對依依不捨的母親說道:「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