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琴懷玉打開了手中的紙條。
柳如煙一向才情甚高,他甚至都有點不敢看這裏麵寫的些什麼。
紙條打開之後,一個字也沒有,整整齊齊的一首曲譜出現在眼前。
不止是琴懷玉,就連薑宿雨也傻了眼。
不是傳情書嗎?怎麼會這樣?
琴懷玉臉上勾起一抹十分難看的笑容看向薑宿雨:「說,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哥哥,我......怎麼會?」
她怎麼會知道這竟然隻是一首曲子而已。
琴懷玉的神色十分嚇人,薑宿雨甚至都能夠從太子的臉上看出殺氣。
她有點繄張,結巴了片刻,薑宿雨指著紙上的曲譜說道:「對了,這謝柯是個樂師,她們就是用曲子傳情也有可能,對對對,一定就是這樣的。」
琴懷玉把目光轉向阿柯和春兒:「你們兩個人說,這是怎麼回事?」
春兒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回稟道:「太子殿下,奴婢是奉娘娘之命來拿一首曲譜,娘娘說謝公子頗通音律,隻是切磋交流下而已,不是殿下想的那樣。」
阿柯看著眼前已經乳成一團的景象,自然也明白了些什麼。
瞪了薑宿雨一眼,阿柯解釋道:「殿下,上一次柳側妃的琴壞了,讓我幫忙修繕一下,娘娘在音律方麵造詣很深,這次隻是找一個失傳已久的曲子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其實早在看到手上的紙條寫的是曲譜的時候,琴懷玉的怒氣就已經消了大半,但是......
琴懷玉看了下幾個人言辭不已的說辭,心裏又覺得薑宿雨所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把這些人都給我帶回去。」
琴懷玉進來的時候,柳如煙已經準備安寢了。
「殿下,您怎麼來了?」
看到柳如煙還是溫溫柔柔的樣子,琴懷玉稍微收斂了神色,問道:「煙兒,你的丫鬟春兒呢,上哪兒去了?」
柳如煙不知道秦淮不為什麼會問起,含糊說道:「那丫頭,我讓她去做點事,怎麼了,殿下?」
「帶上來吧。」
兩個侍衛押著春兒走了進來,春兒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淚水,聲淚泣下的叫了一聲:「娘娘......」
柳如煙嚇了一跳,忙從床上穿上鞋子下來:「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問我是怎麼回事?你自己說!」
琴懷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柳如煙蹲在地上安慰她的丫鬟。
從春兒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柳如煙臉色十分難看。
「我那把琴找了多少名家都修不好,現在終於有人能修好,反倒是被編排出這麼多事情來,殿下既然不信我,又為何來找我?您請出去吧。」
琴懷玉在來之前沒有想到柳如煙會是這樣的反應。
雖然心裏還是有一點疑慮,但是柳如煙這樣義正言辭,不躲不閃,琴懷玉頓時心就軟了。
「煙兒,這件事情怎麼不早說呢,讓我這樣擔心。」
柳如煙有多寶貝她那把琴,琴懷玉是知道的。
「擔心?我看您是疑心我吧。」
琴懷玉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柳如煙卻沒有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