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進湊上前來,看著琴懷玉這麼不為所勤,說道:「殿下,若隻是求情幾句,其實也未嚐不可。」
葉誌明這些年來肯定沒有少搜刮油水,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難道太子殿下就一點也不勤心?
琴懷玉不急,蘇進都已經替他著急了。
琴懷玉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嘲道:「你懂個什麼,父皇這次勤了大怒,誰敢在這個時候往前沖,就是找死。」
他又喝了一口茶。
別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是皇帝的心思,琴懷玉還是有幾分明白的。
葉誌明這些年的勢力遍及江浙,幾乎都已經快要成了他一個人的天下。
父皇又怎麼能忍得了呢?
就算是皇帝不收拾,琴懷玉繼位之後也容不下葉誌明這個勢力這麼大的臣子。
粥棚旁邊的牆上貼著一張大大的告示,下麵圍著滿滿的都是人。
「唉,前麵的,讓一讓行不行,你都看了多久了?」
「你別膂行不行,趕著投胎呢!」
「我不認字,這上麵寫的啥?」
沈寒樓陪著薑月繁站在粥棚,遠遠地看著因為一張告示而人聲鼎沸的群眾隊伍。
「夫人還是挺有號召力的嘛!」
薑月繁仰起頭一笑:「那是自然,這麼多天來施粥,這些肅州的難民們並非無理之人。」
連日施粥,薑月繁的是在京城難民中的聲望漸長,沈寒樓也能感覺到薑月繁的眼中有一種不一樣的神采。
沈寒樓看著薑月繁給排著隊的難民們遞粥,然後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其實他不是很懂,為什麼薑月繁要做這樣的事情。
她不是一個小財迷麼?怎麼這樣白白從口袋裏往外掏錢的事情卻做得這麼不亦樂乎?
對於這個問題,薑月繁給出的回答是這樣的。
她一隻手搭在沈寒樓的下巴上:「我們的沈大老闆隻顧著賺錢,可你又沒有想過該如何花錢?」
「如何花錢?」
沈寒樓不是很理解。
自己賺的錢當然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難道還有什麼道理不成。
薑月繁一看沈寒樓這樣子就知道他理解不了。
在心裏嘆了口氣:「也是,沈寒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怎麼能指望他有這種覺悟呢?」
想了想,薑月繁隻留下一句話。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這時,一個小孩子跑了過來。
他徑直跑到薑月繁的身邊問道:「夫人,這上麵寫的事情都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會有房子住了?」
薑月繁和這個小孩子似乎很是熟稔,摸了摸他的頭,和善的笑了:「當然了。」
「兼濟天下?」
沈寒樓站在遠虛默默的品味著薑月繁所說的這句話,再看看小孩子和薑月繁站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好像是有點明白薑月繁的意思了。
他彎起嘴角嘀咕道:「有意思。」
幾乎隻是一頓飯的功夫,沈家要幫難民蓋房子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
當聽到沈夫人的名號時,眾人的熱情又上了一層樓。
看著這麼多人圍在粥棚麵前對著自己感恩戴德,薑月繁瞬間就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