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告捷,晚上清點賬目的時候,薑月繁尤為開心。
看著莊茂學整理上來的賬冊,單單隻是這一天的客流量和消費就已經有五六萬兩銀子。
莊茂學心裏也很高興。
他也沒有想到第一天的生意就這麼好,如果以後每天都是這樣的形勢,那可就太好了。
可是……
莊茂學看著薑月繁翻閱著賬冊,開心的合不攏嘴的樣子,又有一點猶豫的問道:「夫人,可是我們今天完全沒有賺到錢啊。」
何止是沒有賺到,而且賠了五六萬兩銀子。
薑月繁擺擺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莊管事,你要把目光放的長遠一點,今天我拋出去五六萬兩銀子,以後這些人會讓我們賺回來更多個五六萬兩。」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莊茂學也並不是不明白,隻是沒有薑月繁這麼闊氣罷了。
一個管事讓自家鋪子一天之內就賠了這麼多錢,難免不被主人家懷疑自己的能力,看到薑月繁是這麼想的,莊茂學懸著的這顆心也就放下來了。
慶和飯莊和湘雲酒樓之間鬥爭的激烈,都爭著在同一天開張,完全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走了,一向熱鬧的文芳樓竟然門可羅雀。
到了晚上的時候,周掌櫃急了。
他收拾了行裝,在夜色之中匆匆上了馬車。
雍親王府。
周掌櫃麵露難色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雍親王抬眸:「就這點事也值得大半夜來告訴我?」
周掌櫃急道:「王爺,不單單隻是這一天的事情,現在這兩家酒樓開在這裏,要是以後都……」
要是以後都是今天這個樣子,可怎麼辦?
周掌櫃心裏沒了章程,急沖沖的拋來就是想要雍親王能夠給點指示。
雍親王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擺弄著手裏的扳指,漫不經心的說:「這你不用擔心,今天是開張,人多也正常,文芳樓的牌子不會就這麼一夜之間倒了的。」
周掌櫃心裏一想,也是這麼回事。
他也是心急了。
難道他們還能天天開張不成?
客人被搶的事情雍親王並不擔心,但是另一件事情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是說,琴笙也去了?」
周掌櫃不知道雍親王此話何意,老老實實地回答:「是啊王爺,公主來的時候聲勢浩大,就是專門給那個湘雲酒樓撐場子來了。」
雍親王的臉色捉摸不定。
新開了兩家酒樓不足為懼,但若是其中一家有琴笙在背後支持,那自家的文芳樓可就不好說了。
琴笙這個丫頭,向來隻會搞事,隨心所欲的,第一天就弄出這麼大的勤靜來,以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還說不準呢。
雖然自家生意很多,但是文芳樓也算是其中比較重要的一部分了,可萬萬不能被攪和了。
雍親王這麼想著,擺了擺手:「周掌櫃,你先回去吧,一般的事情就不用來報我了。」
「是。」
雖然得了雍親王的話,但是周掌櫃心裏還是有一點忐忑不安。
自己已經在文芳樓幹了這麼多年了,一直很受重用,可別因為橫空殺出來的兩家飯店讓雍親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