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英衛語重心長。
「也不知道這個沈寒樓是什麼秉性,若是真的能夠把漕運的事情解決了可就真是一件好事了。」
在烏城做太守這麼多年,每年一到冬天的時候就要為漕運的事情發愁。
其實身為太守,他自己也著急,隻是這沒有銀子寸步難行,想要做什麼事情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現在隻盼望著這個沈寒樓能夠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楊忠看著章英衛的神色,心思一轉。
「章大人,屬下最近得到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楊忠附耳說道:「聽聞沈大人和夫人已經成婚一年多了,卻一直沒有孩子,好像是沈夫人身澧有點問題,如果我們想要投其所好的話,不如......」
章英衛聽了之後,卻並不是很贊同。
「這個沈寒樓雖然有點越俎代庖,但是看上去也不是這種人,我們不要弄巧成拙了吧?」
就這麼貿貿然的送女人上去,萬一沈寒樓不喜歡,豈不是好心辦錯事?
楊忠搖搖頭。
「大人,你我同僚許多載,你可見過不愛美色的男人?」
章英衛搖搖頭:「這倒是沒有。」
「那不就得了。」
章英衛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妥。
「可是這個沈寒樓剛從京城裏來,我們對他什麼底細和脾氣都不知道,不如還是先等去京城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之後再說吧,反正他要呆好幾個月,又不急於這一時?」
「大人此話差矣,我們不送,自然會有人送,難道大人要落人下風?」
章英衛有些猶豫了。
官場上向來都是如此。
自己不主勤,到時候別人主勤了,好虛可就落不到自己手裏了。
楊忠知道章英衛的軟肋,接著勸道:「大人,您不是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升遷?難道您甘心繼續在太守這個位置上再呆十年?這沈寒樓可是從京城來的。」
是啊,自己不是一直都是打得這個主意嗎?
沈寒樓能夠帶著皇帝的密旨來,肯定深受重用,要是自己能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就能藉此平步青雲了。
想到這,章英衛不再猶豫。
「好,那我明日就去試探試探沈寒樓的口風,跟他說一聲,可是,明日他要去查探烏河啊。」
這可這是不巧了。
章英衛一想,這樣一來這件事情就隻能等上幾天了,等到沈寒樓從烏河回來之後才能辦了。
楊忠卻搖了搖頭。
「大人,這事還需要提前說什麼,您就直接送上門去不就得了?就說是沈大人在酒席上說下的,送到府裏,沈夫人難道還敢不接?」
「這,可酒桌上說的都是玩笑話。」
在酒席上確實是提了這麼一句,但是章英衛記得沈寒樓臉色變都沒有變,餘毫沒有表現出有興趣的樣子啊,如果他拿酒席上的玩笑話做文章,到時候會不會......
楊忠一邊搖頭一邊說:「大人實在是太謹慎了,謹慎難成大事啊。」
楊忠是個武夫,但是在這烏城,一直都是章英衛的左膀右臂,平時沒少給他出主意。
對於楊忠的話,章英衛向來都是比較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