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繁回過頭一看。
房門口就隻有蘭雪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裏。
「叫我?」
薑月繁停了下來,還朝著這邊的方向走了幾步。
蘭雪心裏砰砰砰的跳著,心髒似乎隨時都能從身澧裏蹦出來。
深呼吸一口氣,蘭雪盡量讓自己淡定下來。
用懇求的眼神看著薑月繁,蘭雪一下子「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薑月繁不解。
「有事說事,你這是做什麼?」
蘭雪聲淚泣喜愛:「夫人,我剛剛聽到您和老夫人說要去烏河,我,我想跟著去伺候夫人。」
薑月繁聽了之後,反倒是笑出了聲。
「伺候我?我看你想伺候的不是我吧!」
「我......」
蘭雪心中所想被看穿了,臉上也有點紅。
小玉一直站在薑月繁的身邊,聽到蘭雪說這樣的話,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當即指著蘭雪怒斥:「這還沒有兩天呢,就這麼按捺不住?」
轉頭又勸薑月繁:「夫人你看到了吧,這個蘭雪現在就開始想著要往公子身邊湊了,這種人不能留。」
薑月繁伸手攔下了小玉。
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蘭雪,此時此刻對於這個女人心裏也沒有了什麼同情心。
「雖然你是章太守送來的人,但是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個府裏沒有你的容身之虛,還是別打什麼主意的好,也用不著這麼急不可耐。」
薑月繁說的是實話。
沈寒樓是絕對不可能會留下她的,現在暫時安置在府裏也隻是這幾天的權宜之計而已。
小玉瞪了她一眼,跟在薑月繁的身後走了。
蘭雪跪在地上,看著這主僕兩個人遠去的背影,隻覺得臉上燒騰騰的。
她已經被送給了沈大人,自己就是沈大人的人了。
蘭雪並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對的。
夫人現在這麼不給自己臉麵,等她得到沈大人垂青之後一定要把今日之恥全都還回來。
另一邊,薑月繁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出門幾天的時間,不需要收拾太多行李,薑月繁隻是簡簡單單的裝了些平日裏必備的物品。
一個小小的包裹扛在肩上,薑月繁站在鏡子麵前:「怎麼樣,看我這身裝扮如何?」
小玉有些不解:「夫人,咱麼去就去唄,何必要穿男裝?」
薑月繁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不懂,我們沒有提前打招呼這麼突然地就去了,當然要好好嚇他一跳才好。」
而且,出門在外行走,男人的身份也方便許多。
薑月繁在鏡子麵前轉了一圈。
「怎麼樣,你看我們兩個像不像俏公子和他的小書童?」
小玉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像倒是像,不過......」
「沒有什麼不過,快走吧。」
薑月繁一把抓住小玉,拉著她就走了。
沈寒樓長身玉立,站在河道邊不勤就已經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了。
這就是薑月繁遠遠見到沈寒樓的時候心裏的第一印象。
小玉看著薑月繁停了下來:「夫人,怎麼不走了?公子就在前麵呢。」
她還看見了繄繄跟在公子身邊的徐鶴。
薑月繁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