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繁湊到白文康麵前,想要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正在氣頭上的白文康怎麼會聽得進去?
他一臉不屑的看著薑月繁,嘲諷道:「敢做不敢當,你敢說騙我女兒的人不是你?」
薑月繁不說話了。
這她確實是否認不了。
白文康冷冷地哼了一聲。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薑月繁欲言又止,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沈寒樓拉到了一旁。
薑月繁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沈寒樓卻朝她使了個眼色。
她知道這事讓她不要插手的意思。
薑月繁心急不已,但還是退後了一步。
沈寒樓麵色沉沉,看著白文康的時候卻是威昏十足。
「既然白郡守這麼無所畏懼,那賬目的事情我就寫個摺子呈給陛下?」
白文康猛地站起了身。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威脅我?」
把這件事情報給皇上?
那他別說是郡守的位子了,隻怕是這條小命都要跟著交代了。
這件事情傳出去,他也頂多就是吃一頓瓜落,沈寒樓要真是這麼做,那就是小題大做。
「你,你你你......」
白文康指著沈寒樓,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薑月繁也有點著急。
這點事情可大可小,但要是真的讓皇帝知道了,可就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
但是她還沒有說話,就被沈寒樓用眼神製止了。
看著白文康這樣子,沈寒樓倒是淡淡的笑了。
「白郡守不是什麼都不怕嗎?到我的府邸來找我夫人的麻煩?開鑿河道的事情是整個安西郡的事情,你卻在這件事情上做手腳,難道不就是想要給我找麻煩?」
白文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急得冷汗直流。
這倒是他理虧在先,為了給玉瑤出氣一時之間衝勤了。
看著沈寒樓勢在必得的樣子,白文康知道自己是徹底栽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裏了。
想明白之後,他倒是也不著急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
沈寒樓挑了挑眉。
「我並沒有想要做什麼,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搗乳不是嗎?」
白文康狐疑的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賬目的事情你可以不說出去?」
現在還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說出去,他這個郡守肯定是沒了。
沈寒樓能眼睜睜的放過這麼一個可以狠狠坑他一筆的機會?
沈寒樓淡然無比。
「我說過,隻要你好好配合,開鑿河道的事情可以好好解決,我是不會節外生枝的。」
看著氣氛有所緩和,薑月繁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要是沈寒樓真的打定主意要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她可就為難了。
她走到白文康麵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白大人,瑤兒的事情說到底都是我的錯,我也已經跟她解釋過了,但是無論如何開鑿河道都是一件利國利民的事情,絕對不應該成為私人報復解恨的手段,你說是嗎?」
被這麼小的一個小姑娘說教,白文康的臉上有點掛不住。
但是看著旁邊的沈寒樓森然的樣子,他還是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應該戲耍玉瑤,看著她難受,我的心裏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