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沈夫人,我求求你,我死不足惜,但是如煙,她是一個好姑娘,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幫她。」
薑月繁有些震驚。
昔日不管淪落到什麼樣的境地,阿柯從來都是挺直了腰桿說話,但是現在居然給她跪下了?
而且,聽著阿柯話裏的意思,這件事情並不是被冤枉的?
「那就是說,這件事情是真的?」
阿柯抬起頭來,艱難的點了點頭。
「是,是我肖想太子側妃,都是我的錯。」
薑月繁看著阿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一向以為你是很有分寸的,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忍著心裏的震驚,數落了一頓。
片刻之後又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那柳氏呢,她是怎麼想的?」
這件事情究竟是阿柯的一廂情願,還是兩個人已經互生情愫了?
阿柯沉默了一下,頓了頓他說道:「如煙也,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所有的罪責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不要牽連她。」
聽到阿柯是被薑宿雨抓個正著的時候,薑月繁幾乎就已經在心裏認定這件事情又是薑宿雨搞得栽贓陷害罷了,沒想到自己離京幾個月,竟然還真的催生出一堆癡情男女。
薑月繁有些無力的坐在這件牢房裏唯一的一個破凳子上麵。
「你說說是怎麼被發現的吧,還有你們兩個進展到什麼地步了,這些事情必須全部仔仔細細的告訴我,我才能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挽回,不然就連神仙都難救你們這一次。」
阿柯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聽到薑月繁肯想辦法之後,也沒有什麼好瞞著的了。
「如煙,不柳側妃的父親流放,太子見而不救,她心裏失望,我們琴音結實,互相欣賞,久而久之就......不過我們幾乎沒有見過麵,也就隻是寫封書信罷了。」
說到這個,阿柯簡直是後悔莫及。
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越雷池一步。
「我發誓,隻是第一次寫這樣的書信,就被抓住了。」
「你寫了什麼?」
看著阿柯不說話了,薑月繁又追問道:「你寫了情書?」
阿柯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薑月繁伸手在他的腦袋上點了點。
「你呀,真是不該!」
阿柯這麼靦腆的人竟然還能大膽到寫情書?
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對方了,可惜對方並不是一個合適的人。
太子側妃,豈是別人能沾染的。
「算了算了。」
薑月繁知道現在就算是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她對著小玉招招手。
小玉把帶來的筆墨紙硯擺在了簡陋的小桌子上麵。
阿柯不解道:「這是......」
「把你寫的那封情書再寫一遍,我才能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麼轉機。」
阿柯臉上閃過一瞬的不自在。
但是現在的他也知道輕重緩急。
話不多說,阿柯提筆把那封情書又寫了一遍。
薑月繁又詳細的詢問了那封信的具澧樣子,用的什麼紙,自己是否一致?
阿柯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一一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