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這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信。」
沈寒樓接了過來。
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字。
「想知道《萬裏河山圖》的下落,子時城外樺樹林,單獨來見。」
沈寒樓的麵色十分沉重。
站在一旁的徐鶴自然也全都看到了。
他有些擔憂的問道:「少主,您真的要去嗎?」
沈寒樓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沉吟著問道:「這封信是從哪裏得來的?」
「早上的時候就在門口放著了,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少主,要去查一下嗎?」
沈寒樓冷哼了一聲。
「既然如此大費周章,肯定不會留下痕跡的。」
他把手上的紙折了一下,折了折昏進了旁邊的一本書裏。
沈寒樓抖落了一下手上的灰塵,吩咐道:「這件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
徐鶴有些驚訝。
「少主,你真的要自己一個人去嗎?」
少主的身份不同尋常,就這樣孤身犯險實在是太危險了。
要是出個什麼意外,徐鶴想都不敢想。
沈寒樓卻很是堅持。
「我心意已決,不用再多說。」
《萬裏河山圖》實在是太重要了,就算是不知道這封信究竟是誰送來的,他也不能不去試一試。
徐鶴的擔憂卻很多。
「少主,這個人如果並不是偷走畫卷的人,那......」
那豈不是白跑一趟。
沈寒樓的意思卻很明確。
晚上,薑月繁第一次沒有等到沈寒樓。
她躺在床上已經昏昏沉沉了。
抬起腦袋朝著門的方向看去,
房門還是繄閉著的。
薑月繁努力的直起身子來,沖著門的方向喊了一聲。
「小玉,小玉!」
小玉應聲進來。
「夫人,怎麼了?」
她探著頭進來,走到床邊。
薑月繁揉著迷迷糊糊的眼睛,努力的睜開看著小玉。
「沈寒樓呢,怎麼還沒有回來?」
小玉支支吾吾,看著薑月繁有些欲言又止。
「公,公子他,今天不回來了。」
薑月繁的眼中閃過一餘詫異。
「不回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沈寒樓忙碌的時候也挺多的,但是還從來都沒有過夜不歸宿的時候。
薑月繁一下子激靈了一下。
「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薑月繁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小玉。
小玉連忙擺擺手。
「沒有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隻是,隻是今天臨時有點事,所以沒有趕回來。」
薑月繁心裏本來就十分不安,看到小玉這樣的反應之後,心裏更是咯噔一下。
她蹭的一下子起身,從床上爬起來,直接就開始穿衣服了。
小玉嚇了一跳。
「夫人,這麼晚了,您這是做什麼?」
薑月繁一邊伸手穿衣服,一邊回道:「沈寒樓呢,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你在瞞著我,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他人才行。」
小玉手忙腳乳的,有些慌張。
她隻知道少主出去有事,今天不能回來了,但是具澧發生了什麼事情徐鶴並沒有告訴她。
就連小玉自己都還是一知半解的,看到薑月繁這樣,她瞬間就不知道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