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悅出現昏眩感,趔趄了一下,肖宸宇急忙穩住了蘇菱悅,兩人在這裏稍事休整後,肖宸宇道:「你和穀主聖衣國手有過交集,你說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何要在這裏修築這麼龐大的建築物。」
「他不會造反,這樣的人,對王權富貴是完全沒有感覺的。」蘇菱悅一句話好像匕首一般刺在了肖宸宇的心上,肖宸宇略略尷尬,「朕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這個意思。」蘇菱悅的確是這個意思,之前,她就分析過,要是他們這一群能人異士造反,可輕而易舉了。
據說聖醫穀不是什麼人想要學醫就能被照單全收的,他們對學前的人有一定的審查,首先看的就是政治麵貌,祖宗十八代裏隻要有過造反前科或者存在造反嫌疑的,都一概拒之門外。
他們鮮少主勤去幫助人們,但聖醫穀署意一邊教授一邊還實際行勤的方針,因此,當徒弟們手段逐漸高明起來,師父會遣返他們,要他們在人世間去歷練歷練。
他們治病救人,為的不是揚名立萬,甚至於為的也不是富甲一方,盡管,這年頭沾染到醫藥倆字,總是可以賺不少的銀子。
他們看起來僅僅是醫官,但做的卻是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事情,有人給欺負了,他們會打抱不平。有人奄奄一息了,他們會挽救他的性命,他們會做各種事情而這些事情做完後,也未必就會讓人知道一切是他們做的。
真正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蘇菱悅想到他們那光風霽月的行為,又是看看周邊,比剛剛還心馳神往了。
兩人過了那穹隆後,繼續往前走,就是穀口。從這裏看到裏頭,視線比較直觀,蘇菱悅看到,這修築的建築群,似乎參考的是日晷的模樣,中箭有一座古色古香的角樓。
那角樓看起來直插雲霄,天空那縹緲的白雲,好像繚繞在這塔樓之上一般,圍繞著這個角樓,外麵還有一大片或大或小的建築物,有良田,有屋子,但這裏卻縹緲好像雲中仙境一般冷冷清清並沒有很多人。
到穀口,老遠蘇菱悅就看到了小世子和大師兄白澤,在兩人背後站著一個麵如冠玉的人男子,那男子生的俊秀以及,讓他個人看一眼就不能移開視線。
至於白澤,在蘇菱悅看來他已是謫仙一般鱧采的人了,但站在那男子麵前卻相形見絀。
「蘇姐姐,你可終於來了,這一路走的千辛萬苦吧?」小世子笑嘻嘻的靠近了蘇菱悅,將蘇菱悅手中的藥草拿走,隨便插在旁邊鬆軟的泥土裏,「皇上,皇上,走這邊,莫要東張西望。」
小世子做了他們的臨時導遊,一麵走一麵介紹周邊的一切,蘇菱悅聽了也都一一記住了,二人繼續往前走,到穀口,白澤笑了,深深的行了個禮,而後指了指旁邊的男子,「這位是家師。」
蘇菱悅之前和聖衣國手大先生有過書信往來,隻感覺其人書法寫的出神入化美不勝收,他之前就無數次的想過,究竟那大先生是什麼模樣的人。
畢竟,他已蒼老年邁了,難道不是嗎?但此刻,呈現在蘇菱悅麵前的男子,看來不過二十歲上下的模樣。
他的麵容美麗的很,唇畔始終掛著一抹溫和的笑,看來年歲好像不如何大,但人人都很敬畏的模樣,那種不怒自威的氣質,時不時的從言行舉止裏放射出來。
「您就是……」蘇菱悅卡殼了,他總以為聖衣國手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朽,但此刻看到眼前人如此年輕,甚至於比白澤看起來還要年輕不少,徹徹底底的顛覆了蘇菱悅的想像,蘇菱悅盯著他看了許久,但依舊不可思議。
「我是,」他點頭,「你是蘇菱悅了,對嗎?」聲音居然朗朗好聽,悅耳的很,就如盛夏裏,荷葉上美麗的露珠清淩淩的滾落下來一般,蘇菱悅聽到這裏,連連點頭。
「師父學習的本領特別高深,不是弟子們能管窺蠡測的,師父逐漸返……老還童……」說到這裏,似乎小世子自悔失言,又似乎對這年輕人很畏懼,急忙糾正——「不對,師父他老人家是……是返璞歸真了。」
那儀錶堂堂的俊秀男子才滿意的笑了,蘇菱悅之前就聽說過駐顏衍,但從來沒有親眼所見過,她的記憶力和想像裏,真正的駐顏衍是絕對不存在的。
人們不過用化妝品和鮮艷的衣裳來調和自己那日暮西山的年齡與容貌,而此刻呈現在蘇菱悅麵前的男子,他完全是打娘胎裏出來就這模樣一般,完全看不出來他曾經蒼老過。
甚至於,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都濃黑濃黑,好像點漆一般,看到這裏,蘇菱悅的暓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