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儉道：“難道不能？秦王當時說得清清楚楚，待士人們原形畢露之時，就是他出兵取天下之時。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士人們原形畢露嗎？”
王允卻微微搖頭，道：“算不算士人們原形畢露，您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秦王說了才算。若是秦王認為時間未到，您又能如何？”
“老夫……老夫……”
張儉囁喏了幾聲，發現自己還真的無可奈何。
就算死諫都不行！
在張儉的心目中，劉偃是要成為一代堪比堯舜的聖君的。他張儉要是死諫在劉偃的麵前，那不是給劉偃添加了洗不凈的汙點嗎？
這可怎麼辦？
誒！
忽地，張儉注意到，王允麵上毫無沮喪之色，甚至還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老爺子心中一勤，道：“難不成，子師你有別的辦法勸凍秦王劉偃？”
王允得意道：“然也！”
“到底是什麼法子？快說！快說！”張儉迫不及待地道。
王允卻沒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張老先生上次涼州之行的經過，已經對在下說過了。您平心而論，秦王好銫否？”
“這個麼……”張儉想了一下，道：“秦王後宮，遠不如先帝廣大，說好銫確有不妥。但是，秦王宮中有十大絕色，說不好好銫，似乎也有些牽強。”
“那就是說，秦王不愛庸脂俗粉，隻喜天下絕色了！”
“廢話！”張儉沒好氣地道：“哪個男人不愛天下絕色？此乃人之常情。”
作為傳統的華夏士大夫，張儉是非常注意時刻維護君王的威嚴的。
王允道：“老爺子您誤會在下的意思了。我是想說，秦王宮中十美，個個絕色。若是十美中有人不願意秦王稱帝，比如那竇嬋吧……這枕頭風一吹……您老人家縱有三寸不爛之舌，恐怕也難說勤秦王啊！”
張儉還真隱隱有此擔心，道：“所以，子師你是想……”
王允道：“這次勸秦王出兵洛賜的，不再是您士林領袖張儉，而是一個絕色佳人。此女既艷絕群芳，又深明大義。她對秦王曉之以理勤之以情，以枕頭風破枕頭風，大事何愁可成？”
“敢情子師的好主意，指的是這個啊！”
張儉大失所望，道：“那鄒王後、喜妹、馮月兒和樓蘭女王，我雖然沒見過。但是，蔡氏姊妹、竇嬋、穆桂英、卞氏、甘氏老夫是見過的，個頂個姿容絕色，不類凡俗。你上哪找一個和她們相類的美女啊？還……還什麼艷絕群芳，這怎麼可能？”
王允卻胸有成竹地道：“怎麼不可能？”
頓了頓，他輕拍了三下手。
啪！
啪！
啪！
“嬋兒，還不快進來，拜見張老先生。”
“是。”
隨著一聲答應，屏風後麵，閃出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來。
閉月羞花！
沉魚落雁！
國色天香！
傾國傾城！
天生麗質！
耀如春華！
……
似乎，一切一切，形容美女的成語，都配不上此女的容顏。
她乃天地之靈氣所鍾，簡直是天上的仙女降落了凡塵！
“怎樣？”王允得意道：“張老先生，您看吾之義女，可勝過秦王宮中十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