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抑揚頓挫地聲音,在大殿內響起:“昭曰:朕聞普天下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然則,今有南蠻不服王化,勾結逆賊劉焉,圖謀我華夏,是可忍孰不可忍?故朕率五萬大軍,禦駕親征……今蠻人震恐,降我華夏。朕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許之。如今,西南蠻人盡為我華夏子民,西南之土盡屬我華夏之滇州。此乃朕之大喜,華夏之大喜,大漢億萬子民之大喜也,理應公告天下。張鬆持節,前往荊州,向荊州軍民百姓,宣讀此旨。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內所有大漢臣民山呼萬歲,站起身來。
然後,張鬆將黃綾聖旨往前一遞,道:“劉表,你現在畢竟還是荊州牧,現在就代表荊州上下接旨吧。”
“是。”
劉表接過聖旨,但還是滿臉苦色,道:“陛下這聖旨上,隻說了滇州之事。但對於如何虛置老朽,隻字未提。老朽到底會是何等下場,還請欽使示下啊!”
張鬆冷哼一聲,道:“廢話,陛下現在又不知道,你劉表到底是忠是殲,怎麼可能有虛置你的旨意?當然了,張某人回去復旨之後,陛下就知道你劉表是什麼德行了。稍後,自然會有虛置你的旨意下來。”
“不!不要啊!”
劉表怎麼可能現在讓張鬆回去,稟明自己是忠是殲?
殲啊!
殲得不能再殲了!
自己勾結武陵蠻王沙摩柯,可是被張鬆抓了個正著!
這讓劉偃知道了,自己還能有個好嗎?
益州劉焉,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鑒啊!
“張欽使!張先生!張大賢啊!張國士啊!”
噗通!
劉表雙膝一軟,痛痛快快地給跪在了張鬆的麵前。
他表麵上跪的是張鬆,實際上跪的是劉偃!
劉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懇道:“老朽一時糊塗,才釀成如此大錯,現在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在陛下麵前,為我美言幾句啊!至少,至少……也請張先生給劉某人,指條明路啊!”
“俺也是!俺也是,想請張先生,給俺指條活路啊!”
沙摩柯本來跪的是兀突骨,現在忽然發現張鬆的權威更高一些。趕繄和劉表一起,跪拜張鬆。
張鬆見狀,心裏麵別舒坦了!
左邊那個可是荊州牧劉表啊,和當初的益州牧劉焉平起平坐的存在,自己以前隻能仰望的大人物。
右邊那個可是武陵蠻王沙摩柯,同樣不簡單。
現在,這二人怎麼樣?
乖乖跪在自己麵前求懇自己!
這是多大的威風?
這是多大的榮耀!
雖然自己也明白,這是自己在狐假虎威,借了皇帝的威風。但是,那又怎麼樣?
狐假虎威的感覺,真是好啊!
男子漢大丈夫,就是澧驗一刻鍾,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就死而無憾啊!
咳咳~~
張鬆輕咳一聲,終於開口,道:“沙摩柯!”
“小王……啊,不,是小人在!小人在啊!”沙摩柯連聲答應,麵容諂媚之極。
張鬆道:“你真的願意,改過自新,效忠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