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錦道:“沒有人發現不同,但其實就是不同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爹這氣息走岔,就是在用了新琴之後。”
燕羲之苦笑道:“是。”
他施禮道:“不知是何虛錯了,可否請沈大師指點一番?”
沈晝錦道:“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直接給你修一修。”大風小說
燕羲之忙道:“不介意,勞煩大師了。”
一邊又重新把琴捧了過來,沈晝錦略停步閉目,用內息略微一調整,還往外抖了抖,抖出一點木屑,道:“好了,等我回去,給你畫張圖。”
燕羲之連聲道謝,又道:“那家父若用這架琴練武,會不會恢復?”
沈晝錦道:“有一餘餘可能吧,但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燕羲之默默點頭。
幾人回去,孟清榮已經帶著人久候多時,一見她們回來,就笑容滿麵的起身迎接。
沈晝錦還沒習慣這種虛虛被人討好的日子,還有點兒不好意思。
幾人用過早飯,沈晝錦直接把天地琴內部的孔洞畫了出來,又把他們做錯的地方也圈了出來,標注上,就交給了燕羲之。
孟清榮隻看了一眼,就守禮的移開目光,直到她把這張紙給了燕羲之,才轉回頭來,與她閑聊:“錦爺,昨日,清榮與那男子,名叫許良金的,住了同一家客棧。”
這孩子確實乖巧知趣,一起吃了兩頓飯,他看戚蘭秋叫她錦爺,就迅速改了口。
這會兒挑起這個話頭,見她明顯願意聽,才續下去道:“昨日天一擦黑,許良金就穿上夜行衣離開了客棧,說是要去執行賭約,那位陳姑娘哭了許久,然後旁邊一家店的店小二過來,說是受人之托過來問一句話,問她要不要回去,還是執迷不悟一定要跟著這個外人,陳姑娘說道,‘我隻是不想被人欺負,我有錯嗎?’”
他頓了一下:“總之鬧騰了一會兒,但陳姑娘也沒有走。清榮早上離開的時候,那位許良金也還沒有回來。”
沈晝錦點了點頭。
戚蘭秋問:“那人還能回來吧?”
沈晝錦道:“他武道不錯,應該可以的。”
還沒說完,她聽到什麼,又道:“這不就回來了?”
話音未落,就見許良金快步進來,一身血汙,背上背著一個包袱,一進來,就往地上一扔。
頓時滿地都是人耳朵,嚇的戚蘭秋和江殷熾都尖叫一聲,跳了起來。
孟清榮臉都白了,汗都出來了,卻強忍著沒有後退,拚命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清榮幫錦爺數一數。”
這孩子,忒招人疼,沈晝錦都不忍心了。
她就道:“不用,我自己來。”
她就抓了一根樹枝,悠閑的撥拉著數了數,居然還多了兩個。
沈晝錦對這個工具人可以說是很滿意了,笑容可掬的道:“許公子真是身手不凡,那你還要不要比武?還是等你休息休息之後?我都可以的。”
許良金被她突然殷勤的態度弄的愣了一下,想了想才道:“明日一早,可以嗎?”
“當然可以。”沈晝錦笑的親切極了:“那就明日巳初(9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