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金一點頭就走了。
沈晝錦笑道:“瞧瞧!像清榮這樣的人,像許良金這樣的人,多麼的討人喜歡?有多少都不嫌多的!”
暗衛默默的拿了掃帚過來,掃走了一地的耳朵,一邊又道:“小主子,屬下去跟王爺稟報一聲?”
沈晝錦點了點頭:“去吧去吧!”
暗衛就快步走了。
信郡王已經聽人稟報了,但是沒想到許良金真有這個本事,還震驚了一下,然後他就問:“明日錦兒還要與他比武,也就是說,明日晚間他還會入敵營?”
暗衛道:“應該是。”
信郡王樵掌道:“你跟錦兒說說,跟他定定時辰。”
暗衛心領神會:“是。”
於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沈晝錦笑容滿麵的迎接了許·工具人·良金,一邊友好的提醒:“這場打完,就是二百個了喲,不用非得一晚上割完,分兩三天也可以的。”
許良金能說什麼,他隻能點頭應下。
於是兩人啪哩啪啦打了一場,然後許良金施禮認輸,沈晝錦湊過來,小聲要求:“你晚上要去之前,先跟我的人說一聲可好?”
許良金道:“為何?”
沈晝錦笑瞇瞇的道:“活兒都幹了,趁機博個名聲不是很好?你難道不想讓民間傳揚著你許良金夜入敵營,一夜殺敵幾百人的傳奇??”
許良金狠狠的被秀.惑到了,可又覺得她這洞察人心的本事有些可怕,退了一步,卻仍是點了點頭。
他轉身,慢慢的往回走。
陳慕雪遠遠的看著,幾乎絕望了。
在她看來,兩人本來是差不多的,可是許良金就是不肯出全力,反而總是莫名其妙的就認輸了,如今兩人站在一起,說說笑笑,哪還有一點對敵的樣子!
陳慕雪恨極了,看著許良金走回來,她眼淚登時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連串的掉了下來。
她顫聲道:“許大哥,你說過要為我討回公道的!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我才會跟你過來……你怎麼能騙我呢!!”
許良金麵上閃過一餘狼狽。
即便所有人都看到他輸了,可是讓他親口說出他輸了,他仍是有些說不出口。
於是他本能的就開始反擊:“討回公道?本來就沒有公道,要我如何為你討回公道??”
陳慕雪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你本來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過,我是無辜的啊!”
許良金冷聲道:“但她更無辜。”
遠遠看著的沈晝錦,暗暗嘖了一聲。
其實許良金這種人,就屬於那種極度自卑,便成了極度自傲的,非常糾結矛盾。
比如說,別人刺激到他,他會立刻豎起渾身的尖刺反擊;又比如說,而他看到柔弱無助的陳慕雪,會不由自主心生憐惜,可因為身世,又忍不住要討厭這樣的人,想看到她強勢反抗,好在心理上得到一種補償和滿足。
跟這種人在一起,其實挺累的,就算他一路贏也會很累,更何況他輸了。
沈晝錦剛坐下,準備吃點兒東西,就聽有人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