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丙融看著她搖搖頭,仍舊一臉沉痛的道:“若不是你這般逼我,此事,我從未想過說出來!可你們,你們實在欺人太甚!我真的忍無可忍!!”
他的演技的確是好,還怪有感染力的,下頭議論不休,來回看著柳二爺和長寧郡主。
沈晝錦定定的看著他,忽然輕嗬了一聲。
既然此事不好解釋,那就不解釋了!!
她上前一步,朗聲道:“伯爺,你真的看到過我娘親與這位柳二爺幽會??”
陳丙融假惺惺的道:“錦兒,此事與你無關……”
沈晝錦道:“我問你,是不是如此?”
陳丙融嘆氣拭淚,做足了老父親姿態:“是。”
“你確認?”
陳丙融苦笑看向她,眼中卻隱隱寫著得意:“確是如此。”
沈晝錦八風不勤:“你可看清楚了?”
她直接提著柳二爺,把他杵到了他麵前:“看清楚了沒有?”
陳丙融抬頭看他,然後好像勾起了心頭憤怒,呸了一口:“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好的很!
沈晝錦哧笑一聲,忽然回身拱手:“大人,我方才說過,我是個大夫,很多東西一望即知……所以,還請大人請幾位婆子為這位‘柳二爺’驗身。”
請婆子?
何太守一愣,然後恍然,迅速吩咐了下去。
陳丙融隻覺不妙,臉色一變。
不一會兒,婆子就出來了,稟道:“大人,柳二爺是女兒身。”
女!兒!身!?
這反轉也太驚人了……下頭一片吸氣聲,眾人都被震驚的齊齊失語!!
陳丙融的臉色,猛的一下變了。
太過驚愕,他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其實柳二爺不是女子,她隻是用了符。
為防萬一,用的還不止是障眼法,是用手捏都捏不出來那一種。
這個符就比較逆天了,哪怕事後消了柳二爺的記憶,若是有心人去查,也肯定能查出什麼來的。
不過他們這種江湖幫派,做事向來務求神秘,所以柳二爺這個身份,隻做這種生意用,平時又不與人多來往,所以還是挺安全的。
當然了,就算不安全,想想陳丙融那個雷劈了一樣的表情,她就覺得挺值的。
好爽有木有!!
沈晝錦趁勝追擊,沉聲道:“我查到,他們這個門派,在江湖上叫做殺夫門,門中全是女子……”
陳丙融腕口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女子……”
下頭的議論之聲,已經轟的一聲爆了。
有人大聲道:“老天!!陳丙融也太會裝了!!張口就給人扣個屎盆子!真是臭不要臉!”
“對啊!!裝的也太像了!!又是歪嘴又是掉眼淚的,比戲臺子上的戲子都會裝!”
“連大人都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何太守:“……”
他還真是險些被他唬住,他也真是會演!!結果居然是這麼大一個烏龍!
何太守大怒道:“好你個惡毒小人!證據確鑿,不肯認罪,居然還要倒打一耙!汙蔑郡主的清譽!如此顛倒黑白,唱作俱佳,著實令人齒冷!來人哪,給我重打二十大板!!”
刑不上大夫什麼的,它是一個很靈活的律令,真到了這種時候,該上刑還是得上刑,不除衣就算是給他澧麵了。
反正不管陳丙融怎麼掙紮大罵,仍舊被就地按倒了。
陳老夫人當場沖進來,就要撒潑打滾,然後被人兩邊一提,扔了出去。
她再撲上來,再扔出去,接連幾回,最後何太守也煩了,又扔了一根簽子下來:“陳楊氏咆哮公堂,屢教不改,打十板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