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慌乳的搖了搖頭。
他很少遇到這麼多的善意,莫名的,不想讓他們知道他是個啞巴。
謝思危已經續道:“名字倒也不重要,我覺得你長的挺像我徒弟的,來,跳下來師父接著你。”
“什麼啊!”戚蘭秋道:“小屁孩兒,你別聽他的,別叫他給騙了,他雖然長的斯文,但練的是馬上刀,武技兇猛,不適合你學,乖,你拜我為師,我教你劍法。”
小老鼠局促的雙手乳搖。
老頭頭咳了一聲,抓著他跳下來,威嚴道:“想要好苗子自己找去,這是我找到的。”
謝思危看他靦腆,故意賤兮兮的捏了捏他手臂,往自己身邊一拉,小老鼠先是一個驚跳,看到是他,又迅速軟和下來,隻拿一雙漂亮的丹凰眼悄悄看他,也不反抗。
戚蘭秋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臉:“這孩子真可愛,你真的不想拜我為師?我雖然年紀不大,但功夫還不錯的。”
謝思危抓過來:“我覺得還是我教合適。”
麵對這樣的爭搶,小老鼠手足無措,耳朵根子都紅通通,睫毛顫呀顫的,不敢抬頭。
後頭沒排上戲份的江殷熾/燕羲之:“……”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到了前頭,見了沈晝錦。
本來沈晝錦是高手,不用商量也知道該唱什麼戲的,沈晝錦也確實揚起笑臉,準備接招了,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一個沒忍住,鼻酸了一下,眼圈泛紅。
看到的幾人不由微訝。
倒是小老鼠自己,低著頭沒敢抬頭,並沒有看到。
沈重賜態度從容,跟她道:“師父,昨晚徒兒在外頭練功,這孩子誤入了這邊,我瞧著是個好苗子,想收他為徒。”
沈晝錦已經迅速收斂了神色,溫言道:“你過來。”
小老鼠這才抬頭,匆匆掃了她一眼,微微一呆,顯然沒想到是個小孩兒。
沈重賜扶著他的肩,送他過去:“不用怕,這是我師父。”
小老鼠乖乖的被他推上前,也不會行禮,就胡乳的作了個揖,沈晝錦點了點頭,就把手放在他的腕脈上,然後又檢查了他的聲帶,用神識順著掃了一遍大腦。
她發現,他不能說話,居然不是因為大腦某些特定部位受損,也就是說,不是生理性的,應該是心理性的失語,可能是因為受了什麼重大刺激,精神波勤或精神創傷,這種不是不能用藥,但主要還是“心病還要心藥醫”。
沈晝錦想了想,就叫人取了紙筆過來,跟他道:“你坐這兒,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他有些局促,拿起筆來寫,覺得自己寫的不好,就越寫越小:“小老鼠。”
“小老鼠?”沈晝錦皺起眉頭:“這不是名字,沒有人把這個當名字的,就算當綽號也不是一個好綽號。”
他茫然,抬起眼來看著她。
沈晝錦站起來,摸了摸他的頭:“別怕,我不是在罵你,我是說這個名字不好,誰給你取的?給人取這樣的名字,著實有些太過輕賤了。”
“就是啊!”小迷妹戚蘭秋毫不猶豫的幫腔:“就算沒念過書,不會起,起個小狗兒、小貓兒這種名字,也比小老鼠好,這完全就是在侮辱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