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我一語的,陳四郎再傻也知道不對了,他憤怒的推開人群就走了。
但他擔心陳慕雪,也沒回家,自己尋思尋思,就跑到嘉懿園這邊來了。
閑人們一看這架勢,登時呼啦啦的又跟上了。
陳四郎跑了半天也沒能甩腕這些人,氣無可出,過來就開始大叫大嚷:“沈晝錦!你出來!沈晝錦!!出來!!”
周溫良不一會兒就出來了,道:“嘉懿郡主不在,你有什麼事?”
“你別想敷衍我!”陳四郎蠻橫的道:“她不在,你就把她那個師父叫出來!我就不信她不在,你們家裏就沒個管事兒的了?”
周溫良四平八穩的道:“不知陳四少有什麼事?”
陳四郎道:“還不是她在邊關發瘋,非說雪兒是她的心魔!結果害的秦忠和雪兒被賊人擄走,如今秦忠死了,全是她的錯!她不站出來認罪,反倒要雪兒一個小孩兒頂缸?這也配叫武道高手??這是縮頭烏軀吧!!”
他聲音很高,覺得自己很犀利。
但四周一點聲音也沒有,大家全都無語了,真是找死都沒這麼個找法的。
周溫良已經怒了,但麵上平靜的道:“郡主之所以說出那話,是因為陳慕雪夥同秦忠,一再的逼迫於她,她不能與秦家勤手,逼不得已,這才出言解釋!!她若是有心害人,在陳慕雪等人一再加害她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可就因為郡主太過心善,屢屢的手下留情,反倒令得那陳慕雪更加囂張……她如此欺人太甚,難道我們郡主連句實話都不能說了??如今別說那陳慕雪回來了,就算她死了,也是咎由自取,秦忠是受她連累才身故,找她,正是理所應當!!”
他這話當然不是說給陳四郎的,是說給大家聽的。
大家頓時紛紛幫腔。
陳四郎急了:“但她不是武道高手嗎?她都是武道高手了,為什麼還這麼斤斤計較的?雪兒不過是一個小孩兒,一個弱女子,去了官牢,哪還有名聲?她就不能與太守大人解釋解釋,放她出來嗎?”
周溫良道:“你身為兄長,為什麼不能去與太守大人解釋?”
陳四郎一頓,覺得受到了侮辱,嗆著嗓子道:“但我不會武道!我若會武道,我早就去了!!”
周溫良哧笑:“你的意思是,會武道就可以沖擊官府?無視律法?別說是我們郡主不在了,就算她在,也不會做這種事,更不會為了一個鳩占鵲巢的‘鳩’做這種事!!”
旁人紛紛幫腔:“就是,你都不認郡主,讓人幫忙倒是怪好意思的。”
“這也是個糊塗的,親爹親祖母都不認,隻認一個假妹妹!”
“這何止是糊塗,這是大不孝!”
眾人說個不停,陳四郎惱羞成怒:“你們有完沒完!!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他用力推開旁邊人的手,那人立刻大聲痛呼,踉蹌後退,“大怒”道:“住手!!你怎麼打人!”
陳四郎一愣:“我沒……”
那人撲上來還手,陳四郎本能的還擊,眾人紛紛驚呼,一邊往後退,不時有人痛叫出聲:“陳四!你怎麼不講理!我好心拉架你連我也打!!”
“嗷!陳四你是不是瘋了!!”
外頭有人大叫:“快跑啊!!陳四郎瘋了!見誰打誰啊!!”